第十三章 枯萎的百合
“你在想什么？”艾丽斯趴在杨帆的耳边，轻轻地问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变得冷漠了。”杨帆双眼望着天花板，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抱紧了躺在他臂弯里的艾丽斯，黑色的披风盖在他们身上，“我今天杀了好几个人，却没什么抵触的情绪。当时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连自己本可以逃跑都忘了。”
“这说明，你开始把自己当成血族的一员了。”艾丽斯纤细晶莹的食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低低地道，“你当时考虑问题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类的视角了。恭喜你。”
“这样好么？”杨帆苦笑。
“我也不知道。”
“卡洛斯死了，伊万也死了。我不想这样，可我阻止不了。”杨帆犹如梦呓地道，“我想要的生活，本来真的很简单。和心仪的女孩儿在一起，住在海边，每天去沙滩散步，这就是我全部的梦想。你别笑，”他无奈地看着她脸上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我想要的真的只有这么多。我以为，有了公爵的称号一切就可以结束，就可以追寻我自己的梦想了。可看到伊万的死，我还是杀了那个红衣主教，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我突然觉得，有了公爵的称号，才只是个开始。也许我当时应该不顾一切地与你离开的，或许那样更好。”
“切，谁说要跟你走了，我可没这么说。”艾丽斯绷着脸，看到杨帆大惊失措的表情又温柔地笑，“好啦，逗你的。想想我父亲，他能做到的你怎么会做不到？只要你不说自己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事情，谁会知道？没事的，很快就要结束了。再坚持几天，等到试练结束就好了。乖。”她俏皮地刮了刮杨帆的鼻子。
“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不知怎的，那个女骑士惊惶而秀丽的面孔总在杨帆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就是这样。我当时不知怎的，竟然手软了。也许是因为她是我曾经认识的人吧，我实在下不了手。”
“你啊。”艾丽斯怅怅地道。
“那个女骑士，她，她会怎么样？”杨帆试探着问道。
“怎么？舍不得了？”艾丽斯微笑着，手搭到了杨帆的胳膊上...
“嗯，有一点。”杨帆老实地答道，“我知道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让我选，我当时十有**会放她走的，而不是把她抓回来。”
“她，代表着你与以前世界的交集。”艾丽斯淡淡地道，“你下不了手，是因为你的潜意识不希望你这样。你放心，她死不了，也不会被吸血，圣力与闇气是相互冲突的。但起码要被关上个百八十年。”话虽如此，她还是用力地拧了一下。
“这就好。”听到她不会死，杨帆才心神一松，感觉好受多了。
闻着怀里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杨帆心里一片喜乐与安宁。很快，他就睡熟了。
————————
“张？”一个生硬的声音响起。
“是我。”下班回家的张警司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拦住自己去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道，“有事么？”
“我们老板找你。”金发外国人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三排座轿车。茶色的玻璃窗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请问您是...”轿车内，望着坐在他对面那个灰色西服，衣冠笔挺，面目严肃的中国人，张警司审慎地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领路人。”那人缓缓地道，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只是陈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一样。
“那么好。”张警司丝毫不动声色，“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为这个人而来。”那人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封面上赫然是杨帆的照片。
张警司眼皮略略跳了一下，斟酌着语句问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不必担心，我们是尊重法律的。”那人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张警司愣了一下。
“没错。所有的。”那人毫不犹豫地道。
“他受我国的法律保护，你们不能...”还没等张警司的话说完，就有人把一个黑色皮箱放在了他们之间的茶几上，打开了皮箱。
箱子里满满的，全都是一捆一捆的美金。
“这里是五百万。”那人作了个手势，又是一个同样的皮箱摆在了桌子上，“这里还有另外五百万，以及一本美国的护照。你可以在那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张警司抖着手摘下缀着国徽的帽子，擦了把汗。
看到他犹豫不决的表情，那人又道：“我们所要的，就是这个人在中国时的经历，所有的一切。如果对报酬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谈，直到你同意为止。只要你答应，它们就是你的了。”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挣扎良久，张警司艰难地开口道，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平生的力气。
————————
“对，再短一点...”
“就是这个样式...”
杨帆口干舌燥地连画带解释了半天，戴上银色面具的艾丽斯在旁边临时客串翻译，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西班牙武器设计师才好不容易听懂了他要订些什么样的武器，连连点头，神采飞扬地对着艾丽斯叽里咕噜个不停。
“他在说些什么？”杨帆讪讪地问道。他终于刻骨铭心地知道语言不通有多痛苦了。
“他说。三把这种式样的剑。后天这个时候交货。”艾丽斯长长地出了口气，“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他要约我吃饭，呵呵。”她低笑着。
杨帆哑然。看到他这副窘样，艾丽斯笑得更厉害了。
“好啦，傻瓜。逗你的。你还真好骗。”她甜甜地笑，拉着杨帆的手走开了。
“我会被她玩死的...”杨帆实在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
“嗯...”女孩儿*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了。
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上。头有些痛，还隐隐约约能闻到化学药品的味道。手上戴着锃亮的手铐，又被尼龙绳紧紧地绑在树上，一动都不能动。
“绑匪？色狼？”看着她面前这几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几个足以让女性毛骨悚然的词语划过她的脑海，她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深了，又是树林中。她连一点其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李小姐？”在她哆嗦着点了点头后，那人继续道，“请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就放你离开。如果你合作的话是不会伤害你的。听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她嗫嚅着。晶莹的泪水划过了脸颊，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这个人。”那人用黑光手电筒指着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么？”
看到杨帆的照片，女孩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着头。
“很好。”那人头罩外面的嘴咧了一下，似乎是一个笑容，“把你从见到他开始的所有事情讲一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发誓。”他把一个微型录音笔别在了她的衣服上，女孩儿抖了一下。
“你真的，发誓放我走么？”女孩儿哆嗦得像暴风雨中的树叶。
“我发誓。”
女孩儿啜泣着，颠三倒四地把从第一天起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中间除了抽噎得太厉害以外，没有一点的停顿。那人还温和地为她擦了擦眼泪，又反复询问了几遍，直到前后没有一点出入后才满意地关上了录音笔，对着旁边的一个人作了个下切的手势。
“你们，你们不是...”看着指在她额头上，黑洞洞的手枪，女孩儿全身冰凉，她还从没想到过死，“我，我...”
“他答应了。可是我没有。”
那人举着枪，残忍地笑。望着她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那双不谙世情的眼，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
人物设定之三
名字：李婷
身高：163cm
体重：46kg
星座：双鱼
爱好：听歌，睡觉
身份：特别行动处的女特工，负责处理一般情况
喜欢的东西：苹果和鱼
讨厌的东西：肉类食品，其实是怕发胖
设定：这个人物在我生活中有她的原型，是那种未语先笑的邻家女孩形象。工作上是个新手，因为上级是自己的叔叔所以没有见到太多的社会黑暗面，还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儿。受上级委托跟随杨帆收集资料，其实是为了与血族有更深的交流，国家对血族庞大的势力几乎一无所知，后被枪杀。可惜啊，我个人是非常喜欢这个人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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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是不是变得冷漠了。”杨帆双眼望着天花板，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抱紧了躺在他臂弯里的艾丽斯，黑色的披风盖在他们身上，“我今天杀了好几个人，却没什么抵触的情绪。当时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连自己本可以逃跑都忘了。”
“这说明，你开始把自己当成血族的一员了。”艾丽斯纤细晶莹的食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低低地道，“你当时考虑问题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类的视角了。恭喜你。”
“这样好么？”杨帆苦笑。
“我也不知道。”
“卡洛斯死了，伊万也死了。我不想这样，可我阻止不了。”杨帆犹如梦呓地道，“我想要的生活，本来真的很简单。和心仪的女孩儿在一起，住在海边，每天去沙滩散步，这就是我全部的梦想。你别笑，”他无奈地看着她脸上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我想要的真的只有这么多。我以为，有了公爵的称号一切就可以结束，就可以追寻我自己的梦想了。可看到伊万的死，我还是杀了那个红衣主教，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我突然觉得，有了公爵的称号，才只是个开始。也许我当时应该不顾一切地与你离开的，或许那样更好。”
“切，谁说要跟你走了，我可没这么说。”艾丽斯绷着脸，看到杨帆大惊失措的表情又温柔地笑，“好啦，逗你的。想想我父亲，他能做到的你怎么会做不到？只要你不说自己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事情，谁会知道？没事的，很快就要结束了。再坚持几天，等到试练结束就好了。乖。”她俏皮地刮了刮杨帆的鼻子。
“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不知怎的，那个女骑士惊惶而秀丽的面孔总在杨帆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就是这样。我当时不知怎的，竟然手软了。也许是因为她是我曾经认识的人吧，我实在下不了手。”
“你啊。”艾丽斯怅怅地道。
“那个女骑士，她，她会怎么样？”杨帆试探着问道。
“怎么？舍不得了？”艾丽斯微笑着，手搭到了杨帆的胳膊上...
“嗯，有一点。”杨帆老实地答道，“我知道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让我选，我当时十有**会放她走的，而不是把她抓回来。”
“她，代表着你与以前世界的交集。”艾丽斯淡淡地道，“你下不了手，是因为你的潜意识不希望你这样。你放心，她死不了，也不会被吸血，圣力与闇气是相互冲突的。但起码要被关上个百八十年。”话虽如此，她还是用力地拧了一下。
“这就好。”听到她不会死，杨帆才心神一松，感觉好受多了。
闻着怀里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杨帆心里一片喜乐与安宁。很快，他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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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个生硬的声音响起。
“是我。”下班回家的张警司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拦住自己去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道，“有事么？”
“我们老板找你。”金发外国人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三排座轿车。茶色的玻璃窗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请问您是...”轿车内，望着坐在他对面那个灰色西服，衣冠笔挺，面目严肃的中国人，张警司审慎地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领路人。”那人缓缓地道，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只是陈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一样。
“那么好。”张警司丝毫不动声色，“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为这个人而来。”那人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封面上赫然是杨帆的照片。
张警司眼皮略略跳了一下，斟酌着语句问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不必担心，我们是尊重法律的。”那人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张警司愣了一下。
“没错。所有的。”那人毫不犹豫地道。
“他受我国的法律保护，你们不能...”还没等张警司的话说完，就有人把一个黑色皮箱放在了他们之间的茶几上，打开了皮箱。
箱子里满满的，全都是一捆一捆的美金。
“这里是五百万。”那人作了个手势，又是一个同样的皮箱摆在了桌子上，“这里还有另外五百万，以及一本美国的护照。你可以在那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张警司抖着手摘下缀着国徽的帽子，擦了把汗。
看到他犹豫不决的表情，那人又道：“我们所要的，就是这个人在中国时的经历，所有的一切。如果对报酬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谈，直到你同意为止。只要你答应，它们就是你的了。”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挣扎良久，张警司艰难地开口道，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平生的力气。
————————
“对，再短一点...”
“就是这个样式...”
杨帆口干舌燥地连画带解释了半天，戴上银色面具的艾丽斯在旁边临时客串翻译，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西班牙武器设计师才好不容易听懂了他要订些什么样的武器，连连点头，神采飞扬地对着艾丽斯叽里咕噜个不停。
“他在说些什么？”杨帆讪讪地问道。他终于刻骨铭心地知道语言不通有多痛苦了。
“他说。三把这种式样的剑。后天这个时候交货。”艾丽斯长长地出了口气，“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他要约我吃饭，呵呵。”她低笑着。
杨帆哑然。看到他这副窘样，艾丽斯笑得更厉害了。
“好啦，傻瓜。逗你的。你还真好骗。”她甜甜地笑，拉着杨帆的手走开了。
“我会被她玩死的...”杨帆实在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
“嗯...”女孩儿*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了。
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上。头有些痛，还隐隐约约能闻到化学药品的味道。手上戴着锃亮的手铐，又被尼龙绳紧紧地绑在树上，一动都不能动。
“绑匪？色狼？”看着她面前这几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几个足以让女性毛骨悚然的词语划过她的脑海，她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深了，又是树林中。她连一点其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李小姐？”在她哆嗦着点了点头后，那人继续道，“请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就放你离开。如果你合作的话是不会伤害你的。听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她嗫嚅着。晶莹的泪水划过了脸颊，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这个人。”那人用黑光手电筒指着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么？”
看到杨帆的照片，女孩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着头。
“很好。”那人头罩外面的嘴咧了一下，似乎是一个笑容，“把你从见到他开始的所有事情讲一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发誓。”他把一个微型录音笔别在了她的衣服上，女孩儿抖了一下。
“你真的，发誓放我走么？”女孩儿哆嗦得像暴风雨中的树叶。
“我发誓。”
女孩儿啜泣着，颠三倒四地把从第一天起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中间除了抽噎得太厉害以外，没有一点的停顿。那人还温和地为她擦了擦眼泪，又反复询问了几遍，直到前后没有一点出入后才满意地关上了录音笔，对着旁边的一个人作了个下切的手势。
“你们，你们不是...”看着指在她额头上，黑洞洞的手枪，女孩儿全身冰凉，她还从没想到过死，“我，我...”
“他答应了。可是我没有。”
那人举着枪，残忍地笑。望着她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那双不谙世情的眼，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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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设定之三
名字：李婷
身高：163cm
体重：46kg
星座：双鱼
爱好：听歌，睡觉
身份：特别行动处的女特工，负责处理一般情况
喜欢的东西：苹果和鱼
讨厌的东西：肉类食品，其实是怕发胖
设定：这个人物在我生活中有她的原型，是那种未语先笑的邻家女孩形象。工作上是个新手，因为上级是自己的叔叔所以没有见到太多的社会黑暗面，还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儿。受上级委托跟随杨帆收集资料，其实是为了与血族有更深的交流，国家对血族庞大的势力几乎一无所知，后被枪杀。可惜啊，我个人是非常喜欢这个人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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