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有光照到的地方，暗处就有龌龊，这也很正常。”
听到张果儿说的，赵旭说道。
“其实有些的东西，比你想的还要龌龊。就说最近，在娱乐圈最热的新闻，就是一个女歌手,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送上门给资本大佬。这个女歌手，我最近还接触过。”
张果儿有些郁闷的说道。
这个歌手，其实也参加了《谁才是歌手》这个节目，本来张果儿对同为女歌手的对方，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对方的音乐作品，很前卫，音乐性也不错的。
但是这个新闻一出来,张果儿就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之前在自己面前和蔼和亲做前辈状的这女歌手，私下里确实这样的人。
张果儿不知道她和大佬之前有多少内幕交易，就算她自己去献身，张果儿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在面对资本的时候，一个普通二线女歌手，其实什么都不是。
但是她将刚刚上大一、涉世未深的十九岁女孩，送上门给所谓的资本大佬，这完全就超越了张果儿的底线。
“还有这种事？”
赵旭有些诧异的说道。
他知道张果儿所说这个事情性质的严重性。
要是有的女孩为了红，为了机会，自荐枕席，不管是鄙视也好，无法理解也罢，总归也只是个人的选择。
但要是有的人通过哄骗引诱这种方式,让年仅十九岁的女孩送上门去让人糟蹋，这完全就是道德败坏,可以说是坏到骨子里了。
“是阿，所以你看，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家长，想要自己的孩子参加艺考，考什么电影学院之类的，真是为这些家长觉得不值。”
张果儿有些不忿的说道。
学艺术还是学其他，其实就是一种个人选择，也要根据孩子的天赋来选择。
真要是看中了娱乐圈的名利，让孩子去表演或者声乐，专门为了进娱乐圈赚钱的话，那结果肯定不会有多好。
“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进入娱乐圈，确实是一个很快速的捷径。”
赵旭思索了一下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刚才接到赵旭，赵旭就一言不发的，张果儿也没提吃饭的事情，现在赵旭心结解开,心情好了,自然是要一起去吃饭了。
“嗯,你想去吃什么？”
赵旭点点头，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越来越情绪化了。
就像刚才，张果儿接了他以后，他心情不佳，就一言不发。
现在想来，这样是有些过于情绪化了。
“就昨晚那家吧，海鲜和牛排都还不错，而且你不是认识人家美女经理么？”
张果儿笑了笑，有些揶揄的说道。
“嗯，那就去吧。”
对于张果儿言语中的揶揄，他也不以为意。
其实他能感觉到，最近不管是樊美，还是于馨，虽然他都守住底线了，不过张果儿作为正牌女朋友，有些小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七点半。
赵旭和张果儿，再次来到了昨晚的那家店。
进到大厅，樊美依旧站在柜台后面，不过她似乎是心不在焉，有些发呆的样子。
“樊经理，你的老客人来了。”
直到站在旁边的收银小姐姐低声和樊美说了，樊美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到赵旭走了进来，脸上就是一喜，但是看到亲昵挽着他胳膊、美的不像话的张果儿，心中一紧，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落的样子。
“小唯，你去吧。”
不知道怎么了，樊美忽然对收银小唯说道。
“樊姐，这不是你的最喜欢的老客人么？我去接待合适么？”
收银小姐姐小唯有些不解的问道。
每一个客人，接待的人，做菜的厨师，都是有钱的。
尤其是碰到豪客，点了很多高档食材的话，接待一个就抵得上好几个。
所以，这个店里除了食材很新鲜昂贵，能吃到一些别的店吃不到的东西，服务员的态度好，也是很多人选择来这家店的原因。
“没事，你去吧。”
樊美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嗯，好的，樊姐。”
小唯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很高兴的点点头。
不一会，小唯领着赵旭和张果儿，来到包厢，点了菜以后，小唯同样站在一边，随时等着。
“你们那个樊经理呢？”
张果儿忽然对小唯问道。
在大厅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樊美一脸失落的看着赵旭。
她想着，要是赵旭一个人来的话，樊美肯定是高高兴兴的上来接待了。
“樊姐有事，让我来的。”
小唯被气场强大的张果儿这么一问，还以为她是不满意了，有些慌乱的说道。
“没事，就随便问问，你去忙吧，有事会叫你的。”
张果儿摆摆手，示意小唯可以出去了。
“嗯，好的。”
小唯被张果儿这种气场所震慑，十分的紧张，听到她这么说，如蒙大赦的出去了。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赵旭有些不解的问道。
“随便问问而已，你是没有看到刚才在大厅，那个美女经理看你的眼神，简直了。”
张果儿笑着说道。
“行吧，你开心就好。”
赵旭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张果儿，这会和刚才在家里那种成熟的样子，又有所不同，不过想一想，她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站在铁板后的，还是昨晚的王师傅。
“师傅，你做的东西不错，我吃过这么多的牛排，就你做的味道是最好的。”
张果儿吃了一口牛排，对王师傅说道。
她也是很喜欢美食。
“客人喜欢就好，其实好多的厨师，都喜欢去国外学习，他们不知道，我们老祖宗早就将案板上这点事情研究透了，就说这个牛排，虽然是外来的东西，不过做起来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各种搭配，将牛排原有的味道发挥出来。”
王师傅缓缓说道。
“嗯，是这样的。”
张果儿点点头，她没有想到这个厨师还有这样的见识。
“师傅，你在这里做几年了？”
张果儿又闲聊问道。
“三年了，其实我们这个店，老板正在出售，等卖出去了，也不知道新的老板还会不会留着我们这些老人。”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王师傅有些絮叨的说道，这种絮叨，听起来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有些家常聊天的温馨感。
“你厨艺这么好，不管是做海鲜，还是做牛排，都是顶级的，就算有新老板，怎么可能不留你？”
张果儿还没说话，赵旭却有些诧异的说道。
厨艺这么好的人，还担心未来的东家不留他？
“唉，客人，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餐饮界，厨艺只是一部分，你看我，长的本来就普通，嘴也笨，不会说话讨好客人。现在新开的店，都是要招收什么法国蓝带培训回来，长的帅气的年轻厨师，像我们这样的，可能要被淘汰了。不过也不要紧，要是新老板不要我了，我去夜市摆摊，做大排档，也能混口饭吃。”
王师傅自嘲说道，他老实憨厚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无奈。
他这形象，本来就比较一般，要不是因为厨艺实在太好，这个店其实都不会要他。
现在的餐厅，越来越讲究服务了，尤其是这种非常高档的餐厅，看看樊美就知道了，作为大堂经理，都必须要能说会道，还要长的漂亮才可以。
“现在餐厅都这么卷了。。”
张果儿有些感叹的说道。
“师傅，你有这个手艺，不如去开个店什么的。”
赵旭建议说道。
“客人，你说的简单，我哪有那么多钱那。我在这里，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也有一万多，但是全家的开销都是靠着我，每个月不差钱就不错，哪里有钱去开餐厅呢。”
王师傅忍不住倒苦水说道。
“这倒是。”
赵旭点点头，北市居，大不易，这师傅虽然在高档餐厅，但一个月最多也只是一万多，这个工资也算不少了。
曾经有个机构做过调查，在北市，餐厅服务员的平均工资是四千到五千，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赵旭忽然看了看站在铁板后的王师傅，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自从经济条件改善了以后，赵旭也是吃过了很多的餐厅，但就是这个王师傅，做的东西最符合他的口味。
在赵旭看来，这个王师傅已经将厨艺发挥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能将食材的本味做出来，这是非常难得的。
现在的餐厅，商业化、模板化非常的严重，又有很多人研究出了大量成品菜的做法，开了很多的连锁店，在这些连锁餐厅，吃的菜全国都是一个味道。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菜味道足、重油重盐重辣，也算好吃。
不过赵旭却已经吃不惯那种商业意味浓厚、可以说工业化、模块化的菜品了。
“王师傅，其实你可以开一家类似霓虹居酒屋那种店，只要做好了，有口碑的话，其实收入也不错的。”
顿了顿，赵旭又建议说道。
“是阿，就是那种小而全，有点烟火气，但又不会觉得太拥挤的店。”
张果儿也是眼前一亮说道。
“不瞒客人，我也是想过的，但是开这种店，装修进货，要开起来，各种花费至少也要五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哦。”
王师傅有些惆怅的说道。
要说他的收入也不算低了，但在北市这种地方，老婆孩子老人都靠他一个人，这么些年，根本就省不下钱来的。
“五十万？那也没什么。”
赵旭见王师傅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是要多少，结果只是五十万。
这五十万，不管他还是张果儿，随随便便都能拿出来。
“客人，五十万对您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对我这种小老百姓来说，那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
王师傅叹了口气说道。
“不如这样吧师傅，你要是想要自己开店，不如我给你投资，就算入股了。”
赵旭想了想说道。
实在是他吃惯了这个师傅做的东西，而且，有个自己参股的店，有事没事去坐一坐，也是很好的。
毕竟是自己参股开的店，有一种家的感觉，和去其他的餐厅感觉是不一样的。
“客人，入股不敢当。您要是真的想要开店的话，我可以给您打理，您只要开我工资就行了。”
王师傅听到赵旭所说，心中有些惊喜，不过他不敢贸然开店，就算赵旭说他投资，但是王师傅自己肯定也要投入一部分的，光是用厨师的身份入股，那不成了骗人钱了。
但要是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部分钱去开店，挣钱还好，要是赔钱了，这全家老小可怎么办。
再说了，这两年开倒了的餐厅，简直是不计其数。
就王师傅自己知道的很多人，都是从餐厅出去，自己开店，大部分人，都没有开起来，都是赔的很惨，只有回来重新打工还债。
他可不想要过那种打工还债的日子。
“都行，你如果想好了，就来找我。”
赵旭点点头，入股不入股的，他也不在意。
如果是要聘请的话，那就按照业内高工资给就是了。
“嗯，嗯。”
王师傅有些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其实之前老板已经找他谈过了，已经在谈接手的新老板，不会用他们这些不符合新时代新格调餐厅的要求，要他们做好准备自谋生路了。
赵旭也有些开心，他这个人，对一种东西的喜欢，轻易不会改变。
也就是说，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很久都不会厌烦，可能数十年如一日，都是吃那个东西。
而这个王师傅，看起来也才四十出头，看着也是很认真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全凭厨艺，在这样的高档餐厅当厨师了。
“师傅，你怎么不去那些大酒店呢？”
张果儿却有些疑惑的问道。
“害，我做菜都是自己研究的，再说也没有铁板烧这个菜系，也没有这方面的厨师等级评定。要进大酒店，是要厨师证的。我只会自己野路子研究的铁板烧，其他菜系我也不会做，去考厨师也考不过的。”
王师傅解释了一下说道。
“嗯，这倒是。”
赵旭点点头。
他为什么喜欢吃铁板烧，就是喜欢这种坐在铁板边上，看着厨师现场做菜的感觉。
那种酒店正规餐厅里面的菜，又显得太过正经，路边小摊又太廉价，只有这种铁板烧，很好的中和了这两者，还有一种参与感和烟火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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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果儿说的，赵旭说道。
“其实有些的东西，比你想的还要龌龊。就说最近，在娱乐圈最热的新闻，就是一个女歌手,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送上门给资本大佬。这个女歌手，我最近还接触过。”
张果儿有些郁闷的说道。
这个歌手，其实也参加了《谁才是歌手》这个节目，本来张果儿对同为女歌手的对方，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对方的音乐作品，很前卫，音乐性也不错的。
但是这个新闻一出来,张果儿就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之前在自己面前和蔼和亲做前辈状的这女歌手，私下里确实这样的人。
张果儿不知道她和大佬之前有多少内幕交易，就算她自己去献身，张果儿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在面对资本的时候，一个普通二线女歌手，其实什么都不是。
但是她将刚刚上大一、涉世未深的十九岁女孩，送上门给所谓的资本大佬，这完全就超越了张果儿的底线。
“还有这种事？”
赵旭有些诧异的说道。
他知道张果儿所说这个事情性质的严重性。
要是有的女孩为了红，为了机会，自荐枕席，不管是鄙视也好，无法理解也罢，总归也只是个人的选择。
但要是有的人通过哄骗引诱这种方式,让年仅十九岁的女孩送上门去让人糟蹋，这完全就是道德败坏,可以说是坏到骨子里了。
“是阿，所以你看，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家长，想要自己的孩子参加艺考，考什么电影学院之类的，真是为这些家长觉得不值。”
张果儿有些不忿的说道。
学艺术还是学其他，其实就是一种个人选择，也要根据孩子的天赋来选择。
真要是看中了娱乐圈的名利，让孩子去表演或者声乐，专门为了进娱乐圈赚钱的话，那结果肯定不会有多好。
“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进入娱乐圈，确实是一个很快速的捷径。”
赵旭思索了一下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刚才接到赵旭，赵旭就一言不发的，张果儿也没提吃饭的事情，现在赵旭心结解开,心情好了,自然是要一起去吃饭了。
“嗯,你想去吃什么？”
赵旭点点头，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越来越情绪化了。
就像刚才，张果儿接了他以后，他心情不佳，就一言不发。
现在想来，这样是有些过于情绪化了。
“就昨晚那家吧，海鲜和牛排都还不错，而且你不是认识人家美女经理么？”
张果儿笑了笑，有些揶揄的说道。
“嗯，那就去吧。”
对于张果儿言语中的揶揄，他也不以为意。
其实他能感觉到，最近不管是樊美，还是于馨，虽然他都守住底线了，不过张果儿作为正牌女朋友，有些小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七点半。
赵旭和张果儿，再次来到了昨晚的那家店。
进到大厅，樊美依旧站在柜台后面，不过她似乎是心不在焉，有些发呆的样子。
“樊经理，你的老客人来了。”
直到站在旁边的收银小姐姐低声和樊美说了，樊美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到赵旭走了进来，脸上就是一喜，但是看到亲昵挽着他胳膊、美的不像话的张果儿，心中一紧，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落的样子。
“小唯，你去吧。”
不知道怎么了，樊美忽然对收银小唯说道。
“樊姐，这不是你的最喜欢的老客人么？我去接待合适么？”
收银小姐姐小唯有些不解的问道。
每一个客人，接待的人，做菜的厨师，都是有钱的。
尤其是碰到豪客，点了很多高档食材的话，接待一个就抵得上好几个。
所以，这个店里除了食材很新鲜昂贵，能吃到一些别的店吃不到的东西，服务员的态度好，也是很多人选择来这家店的原因。
“没事，你去吧。”
樊美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嗯，好的，樊姐。”
小唯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很高兴的点点头。
不一会，小唯领着赵旭和张果儿，来到包厢，点了菜以后，小唯同样站在一边，随时等着。
“你们那个樊经理呢？”
张果儿忽然对小唯问道。
在大厅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樊美一脸失落的看着赵旭。
她想着，要是赵旭一个人来的话，樊美肯定是高高兴兴的上来接待了。
“樊姐有事，让我来的。”
小唯被气场强大的张果儿这么一问，还以为她是不满意了，有些慌乱的说道。
“没事，就随便问问，你去忙吧，有事会叫你的。”
张果儿摆摆手，示意小唯可以出去了。
“嗯，好的。”
小唯被张果儿这种气场所震慑，十分的紧张，听到她这么说，如蒙大赦的出去了。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赵旭有些不解的问道。
“随便问问而已，你是没有看到刚才在大厅，那个美女经理看你的眼神，简直了。”
张果儿笑着说道。
“行吧，你开心就好。”
赵旭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张果儿，这会和刚才在家里那种成熟的样子，又有所不同，不过想一想，她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站在铁板后的，还是昨晚的王师傅。
“师傅，你做的东西不错，我吃过这么多的牛排，就你做的味道是最好的。”
张果儿吃了一口牛排，对王师傅说道。
她也是很喜欢美食。
“客人喜欢就好，其实好多的厨师，都喜欢去国外学习，他们不知道，我们老祖宗早就将案板上这点事情研究透了，就说这个牛排，虽然是外来的东西，不过做起来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各种搭配，将牛排原有的味道发挥出来。”
王师傅缓缓说道。
“嗯，是这样的。”
张果儿点点头，她没有想到这个厨师还有这样的见识。
“师傅，你在这里做几年了？”
张果儿又闲聊问道。
“三年了，其实我们这个店，老板正在出售，等卖出去了，也不知道新的老板还会不会留着我们这些老人。”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王师傅有些絮叨的说道，这种絮叨，听起来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有些家常聊天的温馨感。
“你厨艺这么好，不管是做海鲜，还是做牛排，都是顶级的，就算有新老板，怎么可能不留你？”
张果儿还没说话，赵旭却有些诧异的说道。
厨艺这么好的人，还担心未来的东家不留他？
“唉，客人，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餐饮界，厨艺只是一部分，你看我，长的本来就普通，嘴也笨，不会说话讨好客人。现在新开的店，都是要招收什么法国蓝带培训回来，长的帅气的年轻厨师，像我们这样的，可能要被淘汰了。不过也不要紧，要是新老板不要我了，我去夜市摆摊，做大排档，也能混口饭吃。”
王师傅自嘲说道，他老实憨厚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无奈。
他这形象，本来就比较一般，要不是因为厨艺实在太好，这个店其实都不会要他。
现在的餐厅，越来越讲究服务了，尤其是这种非常高档的餐厅，看看樊美就知道了，作为大堂经理，都必须要能说会道，还要长的漂亮才可以。
“现在餐厅都这么卷了。。”
张果儿有些感叹的说道。
“师傅，你有这个手艺，不如去开个店什么的。”
赵旭建议说道。
“客人，你说的简单，我哪有那么多钱那。我在这里，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也有一万多，但是全家的开销都是靠着我，每个月不差钱就不错，哪里有钱去开餐厅呢。”
王师傅忍不住倒苦水说道。
“这倒是。”
赵旭点点头，北市居，大不易，这师傅虽然在高档餐厅，但一个月最多也只是一万多，这个工资也算不少了。
曾经有个机构做过调查，在北市，餐厅服务员的平均工资是四千到五千，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赵旭忽然看了看站在铁板后的王师傅，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自从经济条件改善了以后，赵旭也是吃过了很多的餐厅，但就是这个王师傅，做的东西最符合他的口味。
在赵旭看来，这个王师傅已经将厨艺发挥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能将食材的本味做出来，这是非常难得的。
现在的餐厅，商业化、模板化非常的严重，又有很多人研究出了大量成品菜的做法，开了很多的连锁店，在这些连锁餐厅，吃的菜全国都是一个味道。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菜味道足、重油重盐重辣，也算好吃。
不过赵旭却已经吃不惯那种商业意味浓厚、可以说工业化、模块化的菜品了。
“王师傅，其实你可以开一家类似霓虹居酒屋那种店，只要做好了，有口碑的话，其实收入也不错的。”
顿了顿，赵旭又建议说道。
“是阿，就是那种小而全，有点烟火气，但又不会觉得太拥挤的店。”
张果儿也是眼前一亮说道。
“不瞒客人，我也是想过的，但是开这种店，装修进货，要开起来，各种花费至少也要五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哦。”
王师傅有些惆怅的说道。
要说他的收入也不算低了，但在北市这种地方，老婆孩子老人都靠他一个人，这么些年，根本就省不下钱来的。
“五十万？那也没什么。”
赵旭见王师傅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是要多少，结果只是五十万。
这五十万，不管他还是张果儿，随随便便都能拿出来。
“客人，五十万对您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对我这种小老百姓来说，那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
王师傅叹了口气说道。
“不如这样吧师傅，你要是想要自己开店，不如我给你投资，就算入股了。”
赵旭想了想说道。
实在是他吃惯了这个师傅做的东西，而且，有个自己参股的店，有事没事去坐一坐，也是很好的。
毕竟是自己参股开的店，有一种家的感觉，和去其他的餐厅感觉是不一样的。
“客人，入股不敢当。您要是真的想要开店的话，我可以给您打理，您只要开我工资就行了。”
王师傅听到赵旭所说，心中有些惊喜，不过他不敢贸然开店，就算赵旭说他投资，但是王师傅自己肯定也要投入一部分的，光是用厨师的身份入股，那不成了骗人钱了。
但要是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部分钱去开店，挣钱还好，要是赔钱了，这全家老小可怎么办。
再说了，这两年开倒了的餐厅，简直是不计其数。
就王师傅自己知道的很多人，都是从餐厅出去，自己开店，大部分人，都没有开起来，都是赔的很惨，只有回来重新打工还债。
他可不想要过那种打工还债的日子。
“都行，你如果想好了，就来找我。”
赵旭点点头，入股不入股的，他也不在意。
如果是要聘请的话，那就按照业内高工资给就是了。
“嗯，嗯。”
王师傅有些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其实之前老板已经找他谈过了，已经在谈接手的新老板，不会用他们这些不符合新时代新格调餐厅的要求，要他们做好准备自谋生路了。
赵旭也有些开心，他这个人，对一种东西的喜欢，轻易不会改变。
也就是说，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很久都不会厌烦，可能数十年如一日，都是吃那个东西。
而这个王师傅，看起来也才四十出头，看着也是很认真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全凭厨艺，在这样的高档餐厅当厨师了。
“师傅，你怎么不去那些大酒店呢？”
张果儿却有些疑惑的问道。
“害，我做菜都是自己研究的，再说也没有铁板烧这个菜系，也没有这方面的厨师等级评定。要进大酒店，是要厨师证的。我只会自己野路子研究的铁板烧，其他菜系我也不会做，去考厨师也考不过的。”
王师傅解释了一下说道。
“嗯，这倒是。”
赵旭点点头。
他为什么喜欢吃铁板烧，就是喜欢这种坐在铁板边上，看着厨师现场做菜的感觉。
那种酒店正规餐厅里面的菜，又显得太过正经，路边小摊又太廉价，只有这种铁板烧，很好的中和了这两者，还有一种参与感和烟火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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