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就是……未见将军来这儿……_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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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就是……未见将军来这儿……

  侍女愣在原地,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一脸迷糊。

  告诉什么?衣服?

  衣服怎么了?

  沈执出了清棠阁的院门,转身回至臻禄居。

  臻禄居内走差办事者无一不是小厮,沈执一进去,便拥上来一个机灵模样的人,穿着青灰色褂子,跟在他身后侧,“爷,您终于回来了!”

  闰喜见救急之人,如临大赦:“军中事务可再拖不得——再拖他们便要打起来了!咦,爷今日回来怎地带件儿衣裳,小的给您拿吧……”

  他心中除了猜想是夫人的,也不知能猜是哪些个人的了,但是想想,何苦去夫人那一趟,独独拎回来件衣裳?

  真的是,奇了怪了!

  沈执停下,垂眸看了眼身侧的闰喜,又扫至手中的衣物,“不必。”

  “哎!”闰喜应声,又低顺着眉试探问他,“那现在您是……?”

  “不急。”

  沈执步子继续前行,走去了书房方向,一面向他吩咐,“先叫吴统过来,我还有事找他……再去通知一声陆清林,半个时辰内过来。”

  沈执去了书房。

  书房往外,推窗便见假石蔓植,巧工筏栏,流水涓涓,若是将窗关上,水流声即被隔绝于耳。

  处理公事的檀木桌前摆着几卷书册和墨台砚石,他坐下,目光短暂的在那件衣物上一扫。

  侍女晾衣,应该是冬日已过,为了日后存放。

  上面瓣状的梨花暗纹似雪纷飞,早已不见当时留下的血印。

  虽说自那日之后,再未见姜眠穿过,但见到它的片刻沈执还是没由头的心塞,这才脑热之下做出那种举动。

  她竟还留着它。

  明明如今,他可以给她更多的东西,沈执有些脸热的想,她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他皆能寻来将她衣橱填满的。

  沈执略微失神,想起今日她抵触的态度,心犹如被揪得发涩。

  “将军!”

  吴统匆匆而至,松开了腰侧握刀的手,抱拳行礼,声音如洪钟,“将军找末将,可有何事吩咐?”

  沈执并未应声,沈执未看那行礼之人,他执起案牍的一封信折,展开而视。

  时间流逝,待到吴统心中慌乱,肃冷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昨夜之事,你可知罪?”

  吴统将头埋低,慌忙道:“末将夜间监守不力,让夫人涉险……实在难辞其咎。”

  沈执的书册放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啪”,“你知便好。”

  吴统握拳的手紧了紧:“末将今后定当加强防备,护好将军府安危!”

  沈执未接他这话,“闯府那人,一点踪迹也无?”

  吴统迟疑片刻,将东西从腰间掏出,盛了上去,“末将在追出去时伤到他手臂,这是那人落的袖布,观其衣料,想来在京中有些身份。”

  沈执皱眉,接过那块沾了些血迹的布料,上面绣有暗纹,颇为精细,确然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他将东西抛去还回,“去查。”

  吴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应道:“是!”吴统走后,陆清林紧接很快而来。

  青衣儒冠朝他弓身,“将军。”

  “嗯。”

  沈执朝他点头,朝椅子的位置示意,“先坐。”

  二人之间已经足够熟悉,无需多余的客套。

  自沈执重执京外玄霄军,陆清林也便回至他身边办事,如今重新归手,事务繁多,已经好几日忙着营中事务。

  陆清林率先打量两眼位上那人,心中多出几分感慨,他与沈执相处至今已经有近三个年头,知遇之恩磨齿难忘,此前沈执沉溺于那种困境,好在现在翻天覆地,已经恢复之前。

  昔日少年郎,似乎寻回当日风采。

  不,或许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眼前这个沈执状似更加沉稳,脱了几分稚意。

  “玄霄营中现下如何?”沈执沉声。

  陆清林醒过神,拱手:“状态不甚可靠,清林查出,是有人蛊惑人心,煽动了斗乱。”

  玄霄营乃大梁最强劲的军队之一,在沈执手下管辖了两年,然而人心易变,加之营中潼关一战后换血,乃至沈执又离开四月有余,这个队伍早不知潜入多少方势力,鱼龙混杂。

  此番有人挑事生乱,连带了不少的士军闹起,驳了他。

  将士离心,沈执再想管控着偌大玄霄营,实在不是易事。

  沈执按了按眉骨,诸事不顺,尤其是他与姜眠关系影响,让他忽觉有些堵了心。

  “先将大皇子那处人马诱出,军令处置,以儆效尤。”沈执一顿,指节在檀木桌上敲之,“此事晚些处理,等会同我一同见些人。”

  “好。”陆清林应他,随之清秀的脸上浮出抹欲言又止的神色,“清林斗胆,想见将军夫人一面,聊表感激之意。”

  两个月前与沈执取得联系,来回书信之间不是不知他身边出现的女子,或许对他影响颇大,后来裘洛楚找上他,之后更证实这一点。

  能将沈执从深渊中拉出的人,他心中免不了好奇。

  沈执想起姜眠与他如今情形,确是无论如何应不下声,他拧着眉,“改日再说。”

  “那也好。”

  陆清林话在嘴边一转再转,停顿好一会儿,还是道了事情原委,“清林还有一事,邱之求至我这处,说是想回到将军身边了,此人……将军是否还肯再用?”

  闫邱之早在当日奔向二皇子萧逸,事后,二皇子倒了台,树倒猢狲散,竟又想着回玄霄营,实在太过可笑。

  陆清林将此事盘出,虽是因着昔日那点情分受托转告,让沈执做定夺,却也不是为帮着他回来。

  他心中无论从哪个方向量度,皆是此人不可再用的念头。

  沈执许久未出声,陆清林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久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先留着。”

  清棠阁这边。

  姜眠自跑回屋中,便躲在床上,床幔遮得严严实实,连冬杏疑惑唤也顾不理会了。

  脑中尽是沈执方才所说的话和场景。

  他让她给他立规矩。

  他拉她手焦急辩解。

  他用身子给她做肉垫。

  这分明……是认真将她当了妻子的。啊啊啊啊啊!

  姜眠将头埋进了枕中,脑袋疼几乎要爆炸。

  她虽知一来至这具身体身上,便与沈执有一纸婚约的束缚,但实则她并未当真。

  沈执不也是如此吗?

  何况她一开始多有调戏,不也遭他强烈反应?之后关系能推进一步,难道不是因为她们之间有了感天动地的难友情吗!

  怎地如今好像,不是她想的那般?

  姜眠心中震惊只余,差些想拿手当猪蹄啃,难道说,沈执喜欢她不成?

  不能吧?

  不能吧!

  她前世是没谈过恋情,但不意味着没见过猪跑,那时身边认识的热恋中还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朋友可不止一对,那些令人头皮发麻事迹还历历在目。

  但放在她身上,姜眠心中自己清楚,她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形,更是一直以为她己与他只是对心照不宣的假夫妻。

  可如今,所有事情一旦沾了这个情字,便什么也不好清算了。

  正如她现在,完全不知如何面对沈执。

  浑浑噩噩躺了近一个时辰,姜眠将床幔掀起,素脸憔悴,她双腿下床摸索摸索着穿鞋。

  “夫人?”

  冬杏闻见声儿,穿过与外隔绝的一道珠帘而入,见她起身,忍不住一喜,“夫人饿了吗,可要用饭?”

  “不了,我还不饿。”

  姜眠微低着头,她的发髻乱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衣襟也弄得皱巴巴的。

  “那奴婢给您梳洗一番?”

  姜眠停顿了一下,半响才道,“好。”

  冬杏便欣欣喜喜的扶她去了妆桌前,小丫头并无恶意,更不知她与沈执之间的那些暗涛汹涌,笑着道:“奴婢瞧着,只觉夫人天生丽质,就算是……脸上容貌有毁,但容貌也不是唯一的,而且奴婢看在眼里,将军真心待您好的!”

  怎地又说到了沈执,姜眠脑袋嗡嗡的,心中五味陈杂。

  她现在听不得这人了,一听只觉得心中难耐,似有细蚁在爬,但铜镜中的眼眸,又生了几分疑虑和探究。

  她艰难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冬杏……我问你,你也觉得将军他待、待我好,是哪种好?”

  “哪种好?”身后的丫鬟歪着脑袋想了想,吐舌笑了两声,“将军和夫人之间,难道不酒是有情人之间那种,情浓蜜切的,满心满眼,只属相互?奴婢瞧将军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呀,就是……未见将军来这儿过夜。”

  最后一句,冬杏吐着舌,语中还夹着两分的苦恼,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可听在姜眠耳中,脑中似乎有根弦,崩了。

  姜眠自是知道她说的“过夜”是何意,但是……怎么可能!

  她咬牙切齿,连指节都是摁得咯咯响,“长本事了,又胡说八道。”

  冬杏委屈至极:“夫人怎么又说奴婢胡说,奴婢都懂得的。”

  姜眠暗暗磨牙,你懂个屁!

  她换了身衣裳,正想出去转转,半响才想起什么,磕绊地问冬杏:“将军呢,可还在府中?”

  “将军早些时候是出去了,和陆大人一起出的。”

  和陆清林,那应该是去京郊玄霄营了。

  姜眠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将军府呆久了烦闷,我们出府看看。”

  “出去?”冬杏眼中一亮,随即又息了光,“您若觉得将军府烦闷的话,奴婢陪您踢毽子可好?或者教您刺绣?外头不安分,昨夜府中还来了刺客呢,出去恐怕不安全。”

  踢毽子、刺绣,都是些女人家小消遣时间的事情罢了,她无聊是可以玩玩,难道还能日日做这两样不成?

  “冬杏。”

  姜眠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如实说,你可是在外头听到了些于我不利的言论?”

  她早在方才冬杏说容貌如何如何时听出异样了。

  沈执一朝回势,圣上赐了将军府,来拜的官员一波接着一波,京中本就热谈,自然少不了会谈到她头上去的。

  有沈执,将军府自然无人敢说这种话,可在京城中可就管不住了。

  冬杏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夫人……”

  姜眠不用想也知京中人会说些什么话,大抵是议论这貌丑的糟糠之妻,如何还能配得上这举重若轻、丰神俊貌的大将军,早该让位。

  抑或是等着看笑话的,看看这位无盐妻还能在他身边呆多久,若是被写了休妻书赶出来后,又是一副何等凄惨的光景。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姜眠闭着眼,并无太深切的感受,相同的事要是放在她前世,照样会引起谩骂和轩然大波。

  一经议论,总归是女子被评头论足,总归是女子处在弱势。

  但是。

  姜眠张开眼,缓声:“无事,游街罢了,我要去。”

  她并不畏惧这些,京城不是谁家开的,因他人的话让自我阉割束缚更不是她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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