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与狼为伍
在饿狼小队，聻白一直受到监视，虽然他的说辞没有纰漏，却仍旧得到不信任。他自然想过逃跑，不过单是有饿狼这名六品合气境在，聻白就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饿狼小队出发向南行，到了傍晚时分，来到秃鹰堂所在地。前方出现一座悬崖，饿狼喊停众妖。与此同时，飞蛾煽动着半透明的羽翼来迎接，带着饿狼小队上了山崖。在半山腰，飞蛾煽动几下翅膀，上着鳞粉飘飞，顺着岩石缝隙进入，不一会，前方巨石升起，出现了秃鹰堂入口。
见到秃鹰，饿狼当先跪拜，众妖跟随，聻白当然不想跪，形势所迫，却也不得不跪。跪下之后，聻白心中默默咒骂。
饿狼心悦诚服地说了几句，秃鹰很是高兴，收编饿狼小队之后说了一个地点，那便是饿狼小队今后的地盘了。
饿狼拜谢，带着众妖下山去。
然而，到了秃鹰指定的地点，麻烦事来了。他们刚刚点起篝火，准备休息，就听到一阵嘈杂。众妖拿起兵器准备着御敌。不过，很快他们就放弃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十来个人，十来把刀，能做什么？
一名脸上有道疤的男子走在前方，蔑视地看着饿狼小队，道，“新来的吧？规矩懂吗？”
饿狼按捺心中不快，问道，“什么规矩？”
刀疤身后小妖哄笑，笑声止，刀疤才道，“你们这些外来的还真是没礼貌呢！到了这个地方，不来拜会我也就算了，还打算占我地盘，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真是好笑呢？”
饿狼道，“什么你的地盘，这里是秃鹰大人亲口赐给我的！”
刀疤不高兴了，吼道，“老子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有意见？”
寡不敌众，何况刀疤展现的气势又不在饿狼之下，实力明显更胜一筹，饿狼只能忍耐。“你要怎样？”
刀疤道，“每个月向我们进献半坛心头血，你们占了我的地方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嘿嘿，只能请你们滚了！”说完刀疤带人离去。等人走远了，饿狼才恶狠狠地道，“欺人太甚！”
聻白也道，“欺人太甚！”
饿狼一愣，看向聻白，道，“你说过你是军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聻白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给我些许时间，我再想想！”
饿狼冷哼一声，道，“希望你别叫我失望！”
之后的几天，饿狼小队处处受欺压，就连平时狩猎的猎物大半都被刀疤的人给抢了去，饿狼气的肺都炸了。这才又问聻白，“你这家伙想到办法没有？”
聻白道，“办法是有了，就是有点冒险！”
饿狼铁青着脸道，“说！”
聻白道，“试着联合他人共同抵抗，怕只怕有人走漏了风声，惹怒了刀疤！”
饿狼恨恨地道，“你知道有这样的风险还敢说出来？什么狗屁军师？”
聻白努了努嘴，低头不敢搭茬了。
又过几日，饿狼小队尚未在此站住脚，就突然宣布要离开这里。细听之下，聻白方知他们是要出发去收集心头血了，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至于守卫地盘的事情也顾不得了。
如今茅山少有人烟，想要收集心头血十分困难，饿狼手下仅有十来人，大规模搜索肯定不行，于是他们便每月都去离此最近的韩氏国，屠戮周边村镇的百姓，一来一回，半月有余，向来如此，倒也没有延误过。
聻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抱怨，“每次都如此，我等岂不累死？”
饿狼道，“没用的家伙，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聻白道，“我保证月底凑够你们需要的心头血，只要你们肯听我指挥，顺便除掉刀疤小队也不成问题！”
饿狼诧异道，“真的？”接着又问道，“若是失败该当如何？”
聻白道，“我在此立下军令状，一旦失败，要杀要剐随你！”
饿狼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倒不是饿狼真的信任聻白，只是此刻他后悔了，完全没有想到来到秃鹰堂会过得这么窝囊。若是聻白失败，大不了再改换门庭，黑佛长老掌控的可不只有黑虎堂和秃鹰堂。“说说你的计划！”
聻白道，“借上清宗之手，除之而后快！”
饿狼道，“上清宗？怎么借？”
聻白道，“派人常去上清宗周围走动方可！”
饿狼当即领悟，如此挑衅上清宗，必然会引来上清宗弟子查探，到时他们顺手弄出点动静，将刀疤小队行踪暴露，必然会有人替他们除去这对头。这招“借刀杀人”果然不错。只是挑衅上清宗？还是太危险了吧？饿狼冷冷道，“去招惹上清宗？谁去？你去吗？”
聻白一喜，随即又将兴奋压下，道，“我可以去，你敢放我去吗？”
饿狼道，“我自然不放心，需要我派人跟随，以免你有别样的心思！”
聻白道，“你安排就是！”
如此，饿狼安排一名四品合气境小妖随同聻白赶往上清宗，其余人则是留下来全力与刀疤小队抗衡，小冲突不断，却不敢做的太过。
几日后，刀疤靠在一块大石上，听完手下禀报，蔑视道，“终于老实了吗？哼，跟我斗，他们还差得远！”
饿狼却是有些着急了，聻白他们再无动作可能真的就来不及了。
聻白与小妖并不敢靠上清宗太近，每天也就露个头，守山弟子发现了，虽有驱逐、追赶，却没有追的太远，将其驱赶后又回到把守位置。
小妖急了，道，“军师，你这计策也不太行啊？”
聻白道，“只能冒险试一试了，敢不敢跟我靠得更近一些？”
小妖畏缩道，“军师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
聻白一咬牙，道，“大不了一死，你不去我去！”
小妖心里暗骂，“你有军令状在身，我可没有，想拉我陪葬，没门！”又想到饿狼队长曾有嘱咐，不可叫聻白离开他的视线，可是这个局面，不冒险试一试，整个饿狼小队都没好果子吃，只能不守命令，放聻白独自去了。只是聻白走了，小妖莫名担心，默默求神拜佛，不要出差错才好。
聻白偷笑，终于成功摆脱了饿狼的人，回到了上清宗。
守山弟子对聻白还有一些印象，何况聻白手中还有一颗天斗的棋子，守山弟子顺利放行。
径直登上万寿峰，聻白见到了天斗。天斗很诧异，没想到聻白还会回来。
“我以为你这一去会很长时间？”天斗道。
聻白笑道，“我还得参加合气境试炼呢，这么好的历练机会我哪里会错过了？除非你不承认我万寿宫弟子身份？”
天斗更诧异了，感觉聻白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聻白先道，“不开玩笑了，我来汇报一件重要的事！”
天斗道，“什么事？”
聻白道，“我找到了玉辰子老爷爷！”
天斗坐不住了，起身道，“快说，他在哪里？”
聻白道，“黑虎堂！”接着聻白将玉辰子关押的具体位置说了，还告诉天斗，仍有许多上清宗弟子同在。
天斗道，“你立大功了，等救出玉辰子师叔，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聻白提醒道，“那黑虎堂主实力不弱，你最好别孤身犯险！”
天斗道，“那是自然，我会叫上白云仙子，嗯，最好再找一两位长老相助才好！”
聻白犹豫一下，道，“那个，我去请白云仙子，我有点事想拜托她！”
天斗一愣，随即了然，问道，“你想见她？”
聻白也不隐瞒，点头承认。
天斗沉吟一阵，道，“或许现在她会应允吧？那你去吧！”
聻白未动，又道，“我现在在一个饿狼小队，如果你不嫌麻烦，顺道除去吧！”
天斗笑道，“你离开才不久，过得还真是精彩呢！如此说来，你是混进了血门？嗯，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沉思一阵，接着道，“你暂时不要去找白云仙子了，她救师心切，恐怕闹出太大动静，我初步拟定了一个‘收割’计划，你来听一听！”
按照天斗的计划，聻白需要继续留在饿狼小队，尽可能打探上清宗附近血门堂级势力。也就是聻白提供信息，天斗安排人手。天斗之所以敢如此安排，还是因为他知道黑佛受创已然逃遁，不知去向，对付没有长老级别坐镇的血门各堂，天斗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营救玉辰子以及上清宗失踪弟子的事情，必须做的悄无声息，以免其他堂主察觉。如此一来，聻白就必须说到做到，帮助饿狼小队歼灭刀疤小队。对此天斗提出派人相助，演好这出戏，聻白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具体谋划片刻，天斗去点兵。聻白等待之时，继续思考着“收割计划”。突然，聻白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报仇的好机会。海洋若是死在上清宗之外，方可避免很多麻烦，可是要杀一个觉知境谈何容易？
越是想着报仇，聻白的心情越是躁动。记起往事，聻白对那张可恶的脸简直痛恨至极，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
他想到了找人相助，首先想到天斗，随即就放弃了。他和天斗的交情不算深，天斗不可能帮助他去杀一名长老亲传弟子。这种事还是不要跟他吐露的好。头疼之时，他又想到一人，便是汪洋。或许只有那个一向疼爱他的哥哥可以完全信任吧？就算汪洋拒绝，也绝不会告发他。
决定了，聻白抬头看了看，天斗还没回来，于是他独自下了万寿峰，朝着福海峰而去，向汪洋承认自己的身份吧，这是他报仇唯一可能性。
悄悄摸上福海峰，聻白再一次回到那个无比熟悉的房间，曾经他在这里生活两年，两年了，这里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是此刻屋中空空无人，不由得聻白的心里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
“嘎吱！”
门被推开了，聻白激动地转头，只是心中还有些恐惧，汪洋还会如从前那般疼爱他吗？他们还能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吗？然而，他转头看到的却不是汪洋，而是海洋。聻白面色冷了下来，恨意比之恐惧更甚。
海洋身形一晃，死死地掐住了聻白的脖子，冷冷地道，“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嗯？不对，你这身体邪门得很呢？”
聻白挣扎几下无果，怒道，“我来相助上清宗，你却如此对我？”
闻言，海洋手上力道撤了几分，问道，“相助？说来听听，我或许可以让你死的干脆一些！”
聻白倔强地道，“我只告诉汪洋师兄，才不会告诉你！”
海洋冷哼一声，在聻白身上摸索一阵，找到了一缕白发，拿在手中，不由得手上加力，惊道，“你找到了玉辰子？告诉我，他在哪里？”不怪海洋激动，如果能够救出玉辰子，那么今后上清宗玉辰观、白云观必然对他心存感激，他的梦想更易实现了。
“哈哈，原来如此，你是想着帮助汪洋，哼，还不承认你的身份吗？你就是白强吧？没想到，本应死去五年的你竟然真的没死，蒋劲松那家伙办事真的不靠谱。话说，很久没见他了，有意躲着我吗？”
聻白道，“我只是感觉汪洋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此事报于天斗师兄知晓。至于你说的白强，我不是他，也不认识，你爱信不信！”
“不承认？无所谓了，去死吧你！”海洋动了杀机，大不了事后跟踪天斗，抢夺功劳。于是他此刻手指的力道更大了，大到足以杀人，若非聻白体质特别，恐已死亡。
聻白挣扎着，双手乱挥，“无意间”，不知从何处滑落一枚棋子。海洋看见了，不由得紧张起来。汪洋虽然回归了福海观，却不愿在峰上多待，就算海洋杀了聻白，汪洋也不会察觉。但天斗就不一样了，他的棋子蕴含特别的力量，若此刻杀了聻白，说不定被他查出些许真相来，反而得不偿失。最后，海洋不得不放弃此刻冒险。手上力量撤去时，悄无声息窃取聻白些许元气，这些元气曾在聻白体内驻留，几日内可以凭此追踪到聻白的位置。
“罢了，算你走运，滚吧！”
聻白死里逃生，也不敢停留，灰溜溜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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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饿狼小队出发向南行，到了傍晚时分，来到秃鹰堂所在地。前方出现一座悬崖，饿狼喊停众妖。与此同时，飞蛾煽动着半透明的羽翼来迎接，带着饿狼小队上了山崖。在半山腰，飞蛾煽动几下翅膀，上着鳞粉飘飞，顺着岩石缝隙进入，不一会，前方巨石升起，出现了秃鹰堂入口。
见到秃鹰，饿狼当先跪拜，众妖跟随，聻白当然不想跪，形势所迫，却也不得不跪。跪下之后，聻白心中默默咒骂。
饿狼心悦诚服地说了几句，秃鹰很是高兴，收编饿狼小队之后说了一个地点，那便是饿狼小队今后的地盘了。
饿狼拜谢，带着众妖下山去。
然而，到了秃鹰指定的地点，麻烦事来了。他们刚刚点起篝火，准备休息，就听到一阵嘈杂。众妖拿起兵器准备着御敌。不过，很快他们就放弃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十来个人，十来把刀，能做什么？
一名脸上有道疤的男子走在前方，蔑视地看着饿狼小队，道，“新来的吧？规矩懂吗？”
饿狼按捺心中不快，问道，“什么规矩？”
刀疤身后小妖哄笑，笑声止，刀疤才道，“你们这些外来的还真是没礼貌呢！到了这个地方，不来拜会我也就算了，还打算占我地盘，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真是好笑呢？”
饿狼道，“什么你的地盘，这里是秃鹰大人亲口赐给我的！”
刀疤不高兴了，吼道，“老子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有意见？”
寡不敌众，何况刀疤展现的气势又不在饿狼之下，实力明显更胜一筹，饿狼只能忍耐。“你要怎样？”
刀疤道，“每个月向我们进献半坛心头血，你们占了我的地方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嘿嘿，只能请你们滚了！”说完刀疤带人离去。等人走远了，饿狼才恶狠狠地道，“欺人太甚！”
聻白也道，“欺人太甚！”
饿狼一愣，看向聻白，道，“你说过你是军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聻白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给我些许时间，我再想想！”
饿狼冷哼一声，道，“希望你别叫我失望！”
之后的几天，饿狼小队处处受欺压，就连平时狩猎的猎物大半都被刀疤的人给抢了去，饿狼气的肺都炸了。这才又问聻白，“你这家伙想到办法没有？”
聻白道，“办法是有了，就是有点冒险！”
饿狼铁青着脸道，“说！”
聻白道，“试着联合他人共同抵抗，怕只怕有人走漏了风声，惹怒了刀疤！”
饿狼恨恨地道，“你知道有这样的风险还敢说出来？什么狗屁军师？”
聻白努了努嘴，低头不敢搭茬了。
又过几日，饿狼小队尚未在此站住脚，就突然宣布要离开这里。细听之下，聻白方知他们是要出发去收集心头血了，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至于守卫地盘的事情也顾不得了。
如今茅山少有人烟，想要收集心头血十分困难，饿狼手下仅有十来人，大规模搜索肯定不行，于是他们便每月都去离此最近的韩氏国，屠戮周边村镇的百姓，一来一回，半月有余，向来如此，倒也没有延误过。
聻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抱怨，“每次都如此，我等岂不累死？”
饿狼道，“没用的家伙，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聻白道，“我保证月底凑够你们需要的心头血，只要你们肯听我指挥，顺便除掉刀疤小队也不成问题！”
饿狼诧异道，“真的？”接着又问道，“若是失败该当如何？”
聻白道，“我在此立下军令状，一旦失败，要杀要剐随你！”
饿狼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倒不是饿狼真的信任聻白，只是此刻他后悔了，完全没有想到来到秃鹰堂会过得这么窝囊。若是聻白失败，大不了再改换门庭，黑佛长老掌控的可不只有黑虎堂和秃鹰堂。“说说你的计划！”
聻白道，“借上清宗之手，除之而后快！”
饿狼道，“上清宗？怎么借？”
聻白道，“派人常去上清宗周围走动方可！”
饿狼当即领悟，如此挑衅上清宗，必然会引来上清宗弟子查探，到时他们顺手弄出点动静，将刀疤小队行踪暴露，必然会有人替他们除去这对头。这招“借刀杀人”果然不错。只是挑衅上清宗？还是太危险了吧？饿狼冷冷道，“去招惹上清宗？谁去？你去吗？”
聻白一喜，随即又将兴奋压下，道，“我可以去，你敢放我去吗？”
饿狼道，“我自然不放心，需要我派人跟随，以免你有别样的心思！”
聻白道，“你安排就是！”
如此，饿狼安排一名四品合气境小妖随同聻白赶往上清宗，其余人则是留下来全力与刀疤小队抗衡，小冲突不断，却不敢做的太过。
几日后，刀疤靠在一块大石上，听完手下禀报，蔑视道，“终于老实了吗？哼，跟我斗，他们还差得远！”
饿狼却是有些着急了，聻白他们再无动作可能真的就来不及了。
聻白与小妖并不敢靠上清宗太近，每天也就露个头，守山弟子发现了，虽有驱逐、追赶，却没有追的太远，将其驱赶后又回到把守位置。
小妖急了，道，“军师，你这计策也不太行啊？”
聻白道，“只能冒险试一试了，敢不敢跟我靠得更近一些？”
小妖畏缩道，“军师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
聻白一咬牙，道，“大不了一死，你不去我去！”
小妖心里暗骂，“你有军令状在身，我可没有，想拉我陪葬，没门！”又想到饿狼队长曾有嘱咐，不可叫聻白离开他的视线，可是这个局面，不冒险试一试，整个饿狼小队都没好果子吃，只能不守命令，放聻白独自去了。只是聻白走了，小妖莫名担心，默默求神拜佛，不要出差错才好。
聻白偷笑，终于成功摆脱了饿狼的人，回到了上清宗。
守山弟子对聻白还有一些印象，何况聻白手中还有一颗天斗的棋子，守山弟子顺利放行。
径直登上万寿峰，聻白见到了天斗。天斗很诧异，没想到聻白还会回来。
“我以为你这一去会很长时间？”天斗道。
聻白笑道，“我还得参加合气境试炼呢，这么好的历练机会我哪里会错过了？除非你不承认我万寿宫弟子身份？”
天斗更诧异了，感觉聻白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聻白先道，“不开玩笑了，我来汇报一件重要的事！”
天斗道，“什么事？”
聻白道，“我找到了玉辰子老爷爷！”
天斗坐不住了，起身道，“快说，他在哪里？”
聻白道，“黑虎堂！”接着聻白将玉辰子关押的具体位置说了，还告诉天斗，仍有许多上清宗弟子同在。
天斗道，“你立大功了，等救出玉辰子师叔，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聻白提醒道，“那黑虎堂主实力不弱，你最好别孤身犯险！”
天斗道，“那是自然，我会叫上白云仙子，嗯，最好再找一两位长老相助才好！”
聻白犹豫一下，道，“那个，我去请白云仙子，我有点事想拜托她！”
天斗一愣，随即了然，问道，“你想见她？”
聻白也不隐瞒，点头承认。
天斗沉吟一阵，道，“或许现在她会应允吧？那你去吧！”
聻白未动，又道，“我现在在一个饿狼小队，如果你不嫌麻烦，顺道除去吧！”
天斗笑道，“你离开才不久，过得还真是精彩呢！如此说来，你是混进了血门？嗯，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沉思一阵，接着道，“你暂时不要去找白云仙子了，她救师心切，恐怕闹出太大动静，我初步拟定了一个‘收割’计划，你来听一听！”
按照天斗的计划，聻白需要继续留在饿狼小队，尽可能打探上清宗附近血门堂级势力。也就是聻白提供信息，天斗安排人手。天斗之所以敢如此安排，还是因为他知道黑佛受创已然逃遁，不知去向，对付没有长老级别坐镇的血门各堂，天斗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营救玉辰子以及上清宗失踪弟子的事情，必须做的悄无声息，以免其他堂主察觉。如此一来，聻白就必须说到做到，帮助饿狼小队歼灭刀疤小队。对此天斗提出派人相助，演好这出戏，聻白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具体谋划片刻，天斗去点兵。聻白等待之时，继续思考着“收割计划”。突然，聻白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报仇的好机会。海洋若是死在上清宗之外，方可避免很多麻烦，可是要杀一个觉知境谈何容易？
越是想着报仇，聻白的心情越是躁动。记起往事，聻白对那张可恶的脸简直痛恨至极，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
他想到了找人相助，首先想到天斗，随即就放弃了。他和天斗的交情不算深，天斗不可能帮助他去杀一名长老亲传弟子。这种事还是不要跟他吐露的好。头疼之时，他又想到一人，便是汪洋。或许只有那个一向疼爱他的哥哥可以完全信任吧？就算汪洋拒绝，也绝不会告发他。
决定了，聻白抬头看了看，天斗还没回来，于是他独自下了万寿峰，朝着福海峰而去，向汪洋承认自己的身份吧，这是他报仇唯一可能性。
悄悄摸上福海峰，聻白再一次回到那个无比熟悉的房间，曾经他在这里生活两年，两年了，这里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是此刻屋中空空无人，不由得聻白的心里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
“嘎吱！”
门被推开了，聻白激动地转头，只是心中还有些恐惧，汪洋还会如从前那般疼爱他吗？他们还能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吗？然而，他转头看到的却不是汪洋，而是海洋。聻白面色冷了下来，恨意比之恐惧更甚。
海洋身形一晃，死死地掐住了聻白的脖子，冷冷地道，“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嗯？不对，你这身体邪门得很呢？”
聻白挣扎几下无果，怒道，“我来相助上清宗，你却如此对我？”
闻言，海洋手上力道撤了几分，问道，“相助？说来听听，我或许可以让你死的干脆一些！”
聻白倔强地道，“我只告诉汪洋师兄，才不会告诉你！”
海洋冷哼一声，在聻白身上摸索一阵，找到了一缕白发，拿在手中，不由得手上加力，惊道，“你找到了玉辰子？告诉我，他在哪里？”不怪海洋激动，如果能够救出玉辰子，那么今后上清宗玉辰观、白云观必然对他心存感激，他的梦想更易实现了。
“哈哈，原来如此，你是想着帮助汪洋，哼，还不承认你的身份吗？你就是白强吧？没想到，本应死去五年的你竟然真的没死，蒋劲松那家伙办事真的不靠谱。话说，很久没见他了，有意躲着我吗？”
聻白道，“我只是感觉汪洋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此事报于天斗师兄知晓。至于你说的白强，我不是他，也不认识，你爱信不信！”
“不承认？无所谓了，去死吧你！”海洋动了杀机，大不了事后跟踪天斗，抢夺功劳。于是他此刻手指的力道更大了，大到足以杀人，若非聻白体质特别，恐已死亡。
聻白挣扎着，双手乱挥，“无意间”，不知从何处滑落一枚棋子。海洋看见了，不由得紧张起来。汪洋虽然回归了福海观，却不愿在峰上多待，就算海洋杀了聻白，汪洋也不会察觉。但天斗就不一样了，他的棋子蕴含特别的力量，若此刻杀了聻白，说不定被他查出些许真相来，反而得不偿失。最后，海洋不得不放弃此刻冒险。手上力量撤去时，悄无声息窃取聻白些许元气，这些元气曾在聻白体内驻留，几日内可以凭此追踪到聻白的位置。
“罢了，算你走运，滚吧！”
聻白死里逃生，也不敢停留，灰溜溜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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