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累得慌_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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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累得慌

  “耐耐。”

  许耐耐偏过脑袋。

  秦刺抽出放在口袋里的手,耳廓的红霞蔓延到两颊,神情却异常郑重,仿佛即将要做什么大事。

  心尖颤抖几记,许耐耐被他这副郑重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她的嗓音发紧,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望着她,上下滑动着喉结,声音全部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冲不出来。

  “耐耐,我”他竭力冲破被堵着的喉咙,还未说完后面的话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

  “耐耐姐姐”

  果果跟一个小炮仗似的扑到许耐耐身上。许耐耐连忙接住他。

  被打断的秦刺一口气哽到了胸腔,差点没憋死。他睨向果果,眸光如利刃般锐利。

  “你要说什么”许耐耐还没忘记他没说完的话。他颊边的红霞如退潮般顿时退去,整个人又恢复到之前疏疏淡淡的样子,“哦,没什么。”

  许耐耐白紧张了一场。她暗地里吐了吐气。手机铃声突地响起,是许母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许母的哭腔,她神色渐凛,然后迅速挂断电话。

  “耐耐”秦刺发觉她情绪不对,立即问道。许耐耐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转向对楚文隽说“我家里有事,得先回去,不好意思。”说着她就往游乐园外走。

  “好。”楚文隽揽着果果。许耐耐大步走开。没走两步,秦刺挡在了她面前,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摇摇头,她说“没什么事。”

  然而她的表情却不像她话里表现的那么轻松。秦刺不再过问,只道“我送你。”

  这时候她也不作矜持,“谢谢。”

  当她报出医院的名字,他眉梢一拧,“家里人出事了”

  “出车祸了。”她调整好头盔。秦刺抿了抿嘴,“抓好。”

  车子快速消失在大道上。

  不过十多分钟就到达目的地,许耐耐赶紧下车,秦刺拉过她的小臂,面色微肃,有些别扭生涩道“你别担心。”

  她愣了下,心里的情绪略微复杂。其实她没那么担心,毕竟她对许父没什么感情,但好歹许父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好一点的人,总归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忧。

  “嗯,谢谢你,你回去吧。”她快步进入医院大门。

  径直来到病房,许耐耐看见围在病床旁边的许母和许馨。

  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似乎没了气息。许耐耐心头一跳,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床前。

  “妈,爸他”

  许母双目通红,她哽咽着“没事了,你爸没事了。”

  许耐耐如释重负,她坐下来,听许母断断续续地讲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许父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与别的车子撞上,但幸好情况不是很严重,双方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许父撞晕了过去,这会儿昏迷不醒,医生说过一会儿就会醒。

  “还好只是轻伤,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许母不停地抹眼泪。

  许馨也跟着抹泪,“妈”

  见她们都哭哭啼啼,许耐耐心道自己不流点泪是不是太不像话了。然而她毕竟不是演员,说哭就能哭出来。

  索性不管,只默默地垂眼,等待许父苏醒过来。

  没过多久,昏迷不醒的许父终于有了动静。他醒来时嘶了声。许母激动地抱住他,一边唤他的名字一边流泪。许父依靠床头,安慰许母,“我这不是没事嘛。”

  见许父彻底没事后,许耐耐也总算放下心来。许母出去给许父买吃的东西,她和许馨守在病房里。许馨去卫生间后,只留下她一人。

  从没有和许父单独相处过,许耐耐有些许的不适应。她清清嗓子“爸,你要喝水吗”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要不然干杵在那儿,她浑身尴尬得很。许父让她给他倒点水来喝。

  她立刻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滞了滞,随后大步走近,“你怎么没走”

  秦刺不答反问“你家里人还好吗”

  “还好,”她稍微一停,继续道,“谢谢关心。”

  “哦。”他语气很淡。

  “你回去吧。”

  他想要把之前在游乐园没说的话说完,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却不是很适合。他收紧下颌,习惯性地往口袋里一摸,想要抽烟,却又及时把烟丢回去。

  一个字也没留下,他转身离开。

  颀长英挺的背影慢慢地超出视野范围,许耐耐出神地目送他走远,之前让她浑身灼热的烫铁又从心底翻滚而出。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滑过心口,一寸一寸地侵蚀进心里。

  直到后面有护士提醒她让路,她才想起自己出来是要干什么。她挠了一把头发,急速去接水。

  带着水回病房,在离病房几步之远的距离,她看到许馨冷着脸瞪她。

  莫名其妙。许耐耐视若无睹,就要越过她时,她猝地出声,“许耐耐。”

  许耐耐偏身,连一个嗯字也不想给她。

  “你和秦刺什么关系”没头没尾的一句质问砸到许耐耐头顶,她皱起黛眉,登时猜到许馨刚才可能看到秦刺了,“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许馨仍然是那副高傲的样子,下巴上扬,眼神阴凉。

  忆及许馨收秦刺作业的时候那羞怯的神态,许耐耐隐隐约约领悟到了一件事。她挑挑眉尖,语气飘忽轻慢,“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你”许馨咬牙,紧接着又回到高傲轻蔑的姿态,“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就凭你也想”

  许耐耐截断她,“你脑子有毛病”真是想方设法地要来对她冷嘲热讽,说好了以后两不相干的,非要来招惹她。

  “你竟敢这么说我”

  “你是谁啊你,我怎么就不能这样说你”许耐耐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她提腿就走,却又被横过来的许馨挡住。

  或许是气极,许馨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杯子就要往她身上泼,眼瞧着就要泼到她身上了,许馨手里的杯子忽然转了方向,一杯水尽数泼到她自己脸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杯重新塞到许耐耐手里。

  “耐耐”许馨一脸都是水,头发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她掩嘴,楚楚可怜地唤她。

  几乎是一瞬间,许耐耐发觉到她这么做的意图。

  果然,下一刻,许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馨馨,这是怎么回事”

  许母连忙拿纸给许馨擦水,许馨双眼含泪,面上尽是委屈。许母一边给许馨擦水,一边看许耐耐手里的杯子,她神情微厉,“耐耐,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耐耐还没为自己辩解,就只听许馨抽抽噎噎道“妈,我只是为了耐耐好而已,可是她,可是她”

  “到底怎么回事”许母只看着许馨,等她解释清楚这一出。

  “耐耐最近和学校里的那些不良学生走的很近,刚才我还看到她和一个不良学生在一起,我就劝她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可是耐耐她不听我的劝,反而用水泼我”许馨越说越委屈,哗哗啦啦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崩断掉落四处。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近和那些不良学生走的很近”许母严厉道。

  再一次见识到许馨颠倒黑白的本事,许耐耐恨不得当场给她鼓掌叫好。

  还不等她开口,许母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耐耐,你今天说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是不是跟那些坏学生一起去玩了”

  “不是。”许耐耐吐词铿锵有力,面容十分平静。许母狐疑,继而又道“你真的跟那些人走得很近”她相信馨馨的话,却又不太敢相信耐耐会和那些不良学生扯上关系。

  许耐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许母的问话,而是望着包着眼泪的许馨,耳畔飘来片刻之前许馨说过的话“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心思辗转几番,她说“我没有和他们走得很近。”

  “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和”许馨欲言又止。

  “我和谁”

  许馨说“坏学生。”

  许耐耐轻轻一笑,“你说他啊。”她面向许母,说“妈,他是我同桌,也是我的朋友,叫秦刺。”她故意加重“秦刺”这两个字的重音。

  闻言,许母一愣,“是那个秦”

  “是。”

  许母表情变幻了几下,“耐耐,你和他是朋友”

  “是,他是我朋友。”许耐耐面不改色地撒谎,她和秦刺的关系有点道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朋友。

  听到许耐耐肯定的回答,许母心里激起惊涛骇浪。秦氏的公子,秦刺,耐耐居然和他是朋友

  要知道,在川城,谁都想和秦氏攀上关系,谁能和秦氏攀上关系,说出去都有面子。然而像许家这样的小公司,连人家的面都见不上,人家站在顶端,他们这些小喽啰只能站在底层仰望。

  而谁都知道,秦董最宝贝他的儿子,要是能和秦董的儿子关系好的话,那不就有机会接触到秦氏了吗

  对于秦氏公子她略有耳闻,算是她眼里的坏学生,可是这跟他的身份比起来完全算不了什么。

  许母盘算良久,面上厉色敛去,“耐耐,你今天是和他一起去玩儿了”

  “不是,偶然遇到的,他送我来的医院。”

  “这样啊”都能亲自送耐耐到医院里,看来他正如耐耐所说是她的朋友。

  许耐耐瞧见许母的反应,轻轻叹息一声。她就知道许母会是这个反应。原著里许母就很势力,和许父一样的势力,让她知道她和秦氏的继承人是朋友,她绝对不会责怪自己和他走得近。

  而许母的反应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许馨没想到许耐耐会这么说,而许母居然是这个反应,这和她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妈”许馨扯扯许母的袖子。许母回神,整理好思绪,对许耐耐道“馨馨也是为你好,你怎么也不能拿水泼她啊。”

  为她好许耐耐简直想笑出来。她走近半步,直直地看着许母,一字一字道“我没有泼她水。”

  许母凝起两道细眉,耐耐没有这么做,难道馨馨还能自己泼自己不成,“耐耐,有错承认就好,道歉了馨馨也不会再怪你的。”

  “妈,你看到我把水泼到她身上了吗”

  “我没看到,但是”但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知道许母又选择性地偏信了许馨,而且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许耐耐扶额,转而对许馨说“你这一身水,真是我泼的”

  她再给许馨最后一次机会。

  许馨咬唇,眸中仍然淌着泪花,“耐耐,我,我不怪你的。”

  许耐耐额角一抽,她抬手,往上一指,“咦,上面有监控呢。”

  话音落地,许馨脸色骤变。她的面色白了又白,红了又红,最后凝固在铁青色。

  见许馨面色变化地如此“精彩”,许耐耐轻嗤,“你不是说我泼了你水吗,要不要去看看监控”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馨眼里的惶乱已经被她掩藏好,她的眼睛变得更红,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妈,我错了,我说谎了,水不是耐耐泼的,是我自己泼的,我就是我就是我本来因为耐耐不听我的劝,想要泼醒她的,但是我看到你来了,我怕我泼了她之后你和爸会怪我,我一怕,水就不小心倒在我自己身上了,后来我怕耐耐说我故意泼她水,才才那么撒谎的,我怕,我怕你们因为这件事不要我了,本来我就不是你们亲生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席话说完,她哭得更大声,背脊不断弯曲,恨不得跪到地下去。

  许母赶紧把她扶起来,心情十分复杂道“知错了就好,知错了就好。”许馨又连忙向许耐耐道歉,“耐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撒谎污蔑你,对不起。”

  许耐耐无动于衷地看她表演。在如此快的时间内能把这一切圆过来,她不得不佩服许馨的反应能力。

  瞥着许馨梨花带雨的面容,从未有过的厌恶蹿升上来。她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

  若是许馨老实承认自己做的事便好,可是她又在撒谎,又一次在许母面前装可怜装柔弱。

  她对许馨的厌恶值达到了顶点。她从没有想过许馨还能虚伪龌鹾到如此地步。

  “耐耐,馨馨她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许母为她俩打圆场。许耐耐一瞬不瞬地定视许母。许母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责怪,全是对许馨的怜惜和不忍。

  这让原本对许母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许耐耐失望至极。她原先还想着和许母打好关系,这会儿却觉得无论她怎么做,都只是徒劳。

  她为什么一定要和许母打好关系,就是为了以后不走上原著里女主的命运。

  可是,不走上原著里女主的命运,不仅仅只有这一条路。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法,只选择了最中和最不麻烦的方法。

  此时此刻,她觉得累,她不想再为了不喜欢的人而勉强自己,委屈自己。

  这一刹那间,她幡然醒悟,如同一直困在迷雾中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般。

  “耐耐”许母唤她。她从思绪飘散中抽出身,望进许母的瞳孔里,“如果没有监控的话,她不会承认她撒了谎,你也不会相信我,是不是”

  她的目光很淡,却透出几分冷意。许母发现耐耐好像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变化她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耐耐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这”许母不知该如何回答。确实,如果没有监控这回事,她确实会相信馨馨。毕竟被水泼了的是馨馨,而且她也没有想过馨馨会撒谎。

  养了女儿十多年,她晓得馨馨的品性,她不是个会在他们面前撒谎的人。然而这次馨馨撒谎了,但是,她也是害怕他们因此不要她才撒谎的啊,馨馨心思敏感,自从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后,常常悄悄地在房间里哭,每次被自己发现还要隐忍着装作坚强,她也心疼啊。

  “行了,我知道了。”想明白一切后,许耐耐不愿再在许母面前装柔顺乖巧,她累得慌,而且对许母没了一丝好感。

  她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杯子,越过她们,重新去接水。许母急声呼道“耐耐”

  许耐耐没有回头。

  接好水回到病房,许耐耐把水杯递给许父,没有看旁边的许母半眼。

  自许耐耐一进来,就立马站起来的许母急忙喊了她一声。许耐耐冷淡地转过眼角。

  许父握着水杯,语气温和,“耐耐。”

  “爸。”虽然她对许母完全没了好感,也没了讨好的心思,但是对于许父,她没那么不喜欢,至少她到这里这么久以来,许父没有做过那么多偏心的事,还曾经在她比赛得到第一名后鼓励过她。

  可是,她知道的,那是因为许父工作忙,和她没什么接触,所以才没做过什么偏心的事情,以后他总归还是会变成许母那样的,毕竟在原著里,首先提议把原女主送给男主的人就是他。

  纵使如此,目前他还没有变成那样,并且他现在受了伤,她不会以对待许母的态度而来对待他。

  “耐耐,这件事是你妈和馨馨的错,让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也让你受委屈了。”许父抿了小半口水。

  面上闪过讶异,许耐耐有点意外许父会说这样的话。但许父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了他为何会这么说的缘由。

  “你和秦氏的公子很熟”

  啪

  因着方才许父那番话而生出的触动顷刻之间被摔了个粉碎。她低眼盖住眼里的自嘲,“算吧。”

  反正已经借过一次秦刺的名号了,再借一次也没什么。

  许父沉吟俄顷,似在沉思。

  宽敞的房间让许耐耐觉得逼仄狭窄,四面墙都直朝她逼压而来。她感到胸闷气短,感到窒息。

  一个念头冲上灵台,她眨了下眼睫,随即与许父四目相接。

  她一字一句道“爸,你们委屈了我十八年。”她扔下这句话就立即转身而去。

  这是她为原身说的,原身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却从来不曾说出过自己的委屈,或是性格使然,或是周围环境所逼,直到死也没让父母知道过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这也是她为自己说的,她要直直白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她要让他们愧疚,还要将她的委屈夸大化,让他们的愧疚程度加深。

  她要利用他们的愧疚。

  从前她没有想过这么利用他们的愧疚,如今,她必须得利用。

  她没有理会身后许母急切的叫唤,跨进出租车,远离开医院。她靠着车窗,点开和秦刺的对话框。

  谢谢你。

  她把短信发出去。

  他几近是秒回。

  你已经说过谢谢。

  许耐耐摩挲着拇指,她不是为之前的事情道谢。他没说过她是他的朋友,可她用了他的名号扯了谎,有点过意不去。又不好直接说对不起,斟酌好久才给他发了句谢谢。

  她回嗯,还是谢谢你。

  踯躅半会儿,她觉得这样不够诚意,又点了一个微笑表情图发送给他。

  这边秦刺收到一张会眨眼的笑脸图,叼在嘴里的烟险些掉落下来。他把烟夹到指间,定定地凝视这张笑脸,恍惚之间,这张笑脸似乎变成了许耐耐的脸。

  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的许耐耐弯着一双月牙般的明眸,唇角漾着甜甜的笑。

  他凑近手机屏幕,呆呆地凝视许久。

  正在出牌的齐周随意一瞟,赫然发现刺哥指间的烟都烧到皮肤了,他惊呼,“刺哥烟”

  秦刺迟钝地动了动夹着的烟,痛感神经终于恢复正常,他霍地扔掉烟头,却不去管被灼伤的手指,而是点着输入框。

  他没用过表情图,生疏地在表情栏里找到代表微笑的图,点过去。

  手机叮咚一响。

  许耐耐点开消息。

  一个冷笑的呵呵表情图。

  许耐耐“”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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