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或许吧
“不可能！”蔡乐儿尖叫道：“他是不是男人，我难道不清楚？！”
“哼！”唐小六冷笑一声，道：“席仁，自幼入宫，官至太监大总管，后受人皇之命，主持皇家学院北域分院事务，十年前，调至此院。此人履历皆存于皇室档籍之中，是否需要本官拿出来给你查验？”
“不……不可能……”蔡乐儿一脸惊恐，突然朝江阳道大声嘶吼道：“不是这样的，你快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住嘴！”江阳道脸色铁青，怒喝道：“大胆妖女，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来人啦，拉出去斩了！”
“慢着！”唐小六猛地一抬手，斜了一眼江阳道，沉声道：“江大人，此人乃是重犯，人皇尚未过问，岂可轻易斩之？”
“可是，大人，此事既已水落石出，不杀此女不足以平民愤啊！”江阳道急声道。
“水落石出？”唐小六冷声道：“我看未必！”
“啊？”江阳道一脸懵。
唐小六盯着地上已吓得六神无主的蔡乐儿，冷喝道：“你说你是用火雷珠杀了谈长老，但你可知道火雷珠如何使用么？”
蔡乐儿愣着神，仿佛没听到唐小六的问话。
“妖女，唐大人问你话呢！”江阳道暴喝道。
蔡乐儿终于吓醒，双眼无助地望着江阳道，江阳道脸色阴沉到极点，眼中杀机顿现。
“用……用手掷出即可！”蔡乐儿结巴地道。
“你确定？！”唐小六眼中迸出凌厉之色。
蔡乐儿吓得一激灵，支支吾吾道：“确……确实是……”
唐小六不等她说完，立即呵斥道：“胡说！火雷珠上暗藏机关，每次使用需以手指用力按压机关，方可引爆。而且火雷珠威力巨大，一旦引爆，方圆百丈，尽皆化为灰烬。而席仁那间里屋却完好无整，就连里面的摆设都没有一丝破败的痕迹，更无硝烟之味，你如何解释？！”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蔡乐儿咬了咬牙，道：“不信，你看，我还有一枚。”
说着，蔡乐儿便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大人，小心！”江阳道一见此珠，脸色不禁大变，身形一闪，伸手抓向蔡乐儿。
谁知有人比他更快，赶在他之前将蔡乐儿的火雷珠抢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观摩。
江阳道顿住身形，老脸一红，沉声道：“大壮，小心些，这火雷珠威力无比，莫要伤了大家，快些交给本官！”
蓝夜傻笑道：“就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看把你吓得，咯，接着！”
说着，蓝夜便将手中的火雷珠抛了过去。
江阳道大惊，连忙伸手去接，却哪知蓝夜只是一个假动作而已，那火雷珠仍好端端地在他手中。
“你……找死！”江阳道沉声道。
“哎，这是什么？”蓝夜指了指火雷珠上一个小小的凸起。
“不要！”江阳道两眼瞪得巨大，尖声叫道。
蓝夜笑了笑，一手按下那个凸起。
“完了！”江阳道哀号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到了屋外：“大家快些出来，火雷珠要爆了！”
屋内众人立马慌了神，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什么火雷珠，也不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多恐怖，但看见江阳道如此反应，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屋外奔去。
唐小六两眼微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身旁的秦翔岭却早已一阵风似地奔出了门外。
众军士起先也是朝屋外奔去，但钟平却喊了一句：“保护唐大人！”
于是，众人立马调头，飞快地将唐小六围在了中间。
而黄礼等三位长老却早已奔出屋外，苗艾丫顺带着将正在傻笑的蔡乐儿也掠了出去。
百丈开外，江阳道等人静静地站立着，一脸紧张地望着屋内。
过了一会，屋内并未传出令人期待的爆炸声与火光，而是异常的平静！
江阳道两眼一眯，手中拳头握起，朝身旁不远处的蔡乐儿瞄了一眼，只见蔡乐儿两眼无神，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蓝夜撇了撇嘴，朝屋外众人投以鄙夷的眼神，喃喃道：“一群胆小鬼！”
“你已触动机关，只要你按着不松手，这火雷珠便不会引爆。”唐小六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沉声道：“只是，你不能一直这样按着！”
“无妨，等到个无人的地方我再扔了它！”蓝夜笑了笑。
“哼，等你能活着走出学院再说！”唐小六扔下这句话，径直走出了大殿，钟平连忙一挥手，众军士这才纷纷跟了上去。
“大人，你，你没事吧？”江阳道见唐小六等人从大殿中出来，脸上阴晴不定。
唐小六冷笑一声，道：“怎么，江大人巴不得我死在里面么？”
江阳道脸色一变，忙恭声道：“属下不敢，唐大人吉人自有天佑，是属下多虑了！”
唐小六道：“刚才江大人的身手可是异常敏捷啊，本官自愧不如！”
江阳道连忙半跪在地，恭声道：“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唐小六冷哼一声，道：“起来吧，江大人！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你也并未犯错，何来责罚？”
“多谢大人！”江阳道这才站起身，却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唐小六对视。
“蔡乐儿！”唐小六低吼一声，蔡乐儿却视若罔闻，站在原地出神。
几名军士见状，一起出手将蔡乐儿押到唐小六身前，再用力一按，蔡乐儿便跪倒在地，两支手臂被军士扭住，头几乎垂到了地面。
即便如此，蔡乐儿依旧没有任何反抗，仿佛失了魂一样。
“席仁，谈以潭皆不是你所杀，为何还要甘冒杀头的罪名应承此事？！”唐小六冷声道：“你可知道，欺君罔上，一样是死罪！”
蔡乐儿以头抢地，并未回应。
唐小六朝军士挥了挥手，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起来说话。”
蔡乐儿直起身，却并未站起来，而是一脸傻笑地望着唐小六。
“蔡乐儿，本官并非无情之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告诉本官，是何人背后指使你，本官以性命担保，一定保你不死，如何？”
“呵呵……”蔡乐儿咧嘴一笑。
唐小六脸色微变，沉声道：“你不信本官？”
“我信不信你有什么用？”蔡乐儿终于开口道：“我现在还能相信男人么？”
“嗯？”唐小六一愣，道：“为何有此一说？”
蔡乐儿偷偷瞄了一眼唐小六身边，唐小六顺着她的目光扭过头，江阳道正将头别到一边。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求让我死得痛快些，反正这世间已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蔡乐儿面如死灰，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你可要想清楚，你为那个人揽下所有，可你现在就要死了，他人又在哪？”唐小六缓缓道：“人纵有七情六欲，但也得留给对的人吧？”
“这世上哪来对与错，只有愿意与否！”蔡乐儿凄然一笑。
“你真的愿意么？”唐小六追问道。
蔡乐儿愣了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道：“或许吧！”
“好，既然如此，本官也不逼你！”唐小六叹了口气，道：“在你死之前，能说说他么？即便不提他的名字也行，至少，将心中的积怨说出来，总有一天那个人也会听到，而你也可以死而无憾了，对么？”
蔡乐儿再次一愣，睁大眼睛看了看唐小六，随即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
“嗯，不必！”唐小六抬了抬手，道：“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唉，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天荒地老的心上人，到头来却不及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懂我的心，呵呵，可悲！”蔡乐儿仰天长叹一声，道：“大人，你真愿意听我说？”
“嗯，只要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唐小六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多谢！”蔡乐儿再次行了一礼，不过这次并未再叫他“大人”，而是把他当成了知己！
蔡乐儿清了清嗓子，道：“二十年前，我尚未满十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那时，我便遇到了他，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为了他的前程，我一直很小心，不敢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二十年来，虽然累，但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呵呵！”
说到此处，蔡乐儿脸上红晕朵朵，女人的柔美展露无遗！
一旁的黄礼等人则是满脸震惊，因为，他们自从跟蔡乐儿认识以来，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情！
“无论日子有多苦，只要有他在，我便一点也不觉得苦了，甚至，甚至，时常幻想着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蔡乐儿继续说着，似乎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呯！”
一声闷响，蔡乐儿突然被一股巨力轰得向前飞扑而去，众军士连忙散开。
“卟！”蔡乐儿扑倒在地，张嘴便吐出一团鲜血。
一道残影掠过，直袭蔡乐儿后背，看这架势，似要置她于死地！
“呯！”
一道身影挡在蔡乐儿身前，双掌齐出，硬接来袭之人一招，二人各自后退了三步。
替蔡乐儿挡下致命一招的是黄礼，只见他满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黄礼对面，正是一袭红裙，长发及臀的苗艾丫！
“苗长老，你，你这是为何？”黄礼结巴地问道。
苗艾丫一脸木然，两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并未回答黄礼的话，而是双手一扬，一团火球飞逼黄礼而去。
黄礼还没反应过来，几名离得近的军士早已手持长枪，数道枪花浮现，瞬间将火球搅得四散飞溅！
此时的唐小六早已闪出老远，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苗艾丫再次扬起双手，漫天火球袭向众人，如同天降火雨一般。
众军士见状，立即围成一圈，举起手中长枪，一道凌厉的劲气风暴迎向火雨。
黄礼则趁机将蔡乐儿扶了起来，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微闭，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嘭嘭嘭……”
劲气将火雨纷纷搅灭。
“喝！”众军士齐声怒吼，手中长枪整齐划一，同时刺向苗艾丫。
无数凌厉的劲气汇成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四周的空间都为之震荡。
苗艾丫毫无惧色，双手抬起，正待硬抗这股冲击波。
唐小六的脸色微微一变，即便苗艾丫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挡下二十名控灵师的合力一击，况且还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就算是唐小六自己，他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接下这一击！
苗艾丫不是疯了，就是一心求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至苗艾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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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蔡乐儿一脸惊恐，突然朝江阳道大声嘶吼道：“不是这样的，你快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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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人，此事既已水落石出，不杀此女不足以平民愤啊！”江阳道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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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唐大人问你话呢！”江阳道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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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心！”江阳道一见此珠，脸色不禁大变，身形一闪，伸手抓向蔡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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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夜傻笑道：“就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看把你吓得，咯，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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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什么？”蓝夜指了指火雷珠上一个小小的凸起。
“不要！”江阳道两眼瞪得巨大，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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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众人立马慌了神，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什么火雷珠，也不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多恐怖，但看见江阳道如此反应，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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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六冷笑一声，道：“怎么，江大人巴不得我死在里面么？”
江阳道脸色一变，忙恭声道：“属下不敢，唐大人吉人自有天佑，是属下多虑了！”
唐小六道：“刚才江大人的身手可是异常敏捷啊，本官自愧不如！”
江阳道连忙半跪在地，恭声道：“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唐小六冷哼一声，道：“起来吧，江大人！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你也并未犯错，何来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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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乐儿！”唐小六低吼一声，蔡乐儿却视若罔闻，站在原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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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蔡乐儿依旧没有任何反抗，仿佛失了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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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乐儿以头抢地，并未回应。
唐小六朝军士挥了挥手，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起来说话。”
蔡乐儿直起身，却并未站起来，而是一脸傻笑地望着唐小六。
“蔡乐儿，本官并非无情之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告诉本官，是何人背后指使你，本官以性命担保，一定保你不死，如何？”
“呵呵……”蔡乐儿咧嘴一笑。
唐小六脸色微变，沉声道：“你不信本官？”
“我信不信你有什么用？”蔡乐儿终于开口道：“我现在还能相信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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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乐儿偷偷瞄了一眼唐小六身边，唐小六顺着她的目光扭过头，江阳道正将头别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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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想清楚，你为那个人揽下所有，可你现在就要死了，他人又在哪？”唐小六缓缓道：“人纵有七情六欲，但也得留给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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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乐儿愣了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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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乐儿再次一愣，睁大眼睛看了看唐小六，随即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
“嗯，不必！”唐小六抬了抬手，道：“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唉，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天荒地老的心上人，到头来却不及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懂我的心，呵呵，可悲！”蔡乐儿仰天长叹一声，道：“大人，你真愿意听我说？”
“嗯，只要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唐小六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多谢！”蔡乐儿再次行了一礼，不过这次并未再叫他“大人”，而是把他当成了知己！
蔡乐儿清了清嗓子，道：“二十年前，我尚未满十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那时，我便遇到了他，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为了他的前程，我一直很小心，不敢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二十年来，虽然累，但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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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长老，你，你这是为何？”黄礼结巴地问道。
苗艾丫一脸木然，两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并未回答黄礼的话，而是双手一扬，一团火球飞逼黄礼而去。
黄礼还没反应过来，几名离得近的军士早已手持长枪，数道枪花浮现，瞬间将火球搅得四散飞溅！
此时的唐小六早已闪出老远，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苗艾丫再次扬起双手，漫天火球袭向众人，如同天降火雨一般。
众军士见状，立即围成一圈，举起手中长枪，一道凌厉的劲气风暴迎向火雨。
黄礼则趁机将蔡乐儿扶了起来，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微闭，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嘭嘭嘭……”
劲气将火雨纷纷搅灭。
“喝！”众军士齐声怒吼，手中长枪整齐划一，同时刺向苗艾丫。
无数凌厉的劲气汇成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四周的空间都为之震荡。
苗艾丫毫无惧色，双手抬起，正待硬抗这股冲击波。
唐小六的脸色微微一变，即便苗艾丫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挡下二十名控灵师的合力一击，况且还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就算是唐小六自己，他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接下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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