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再见荀攸_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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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再见荀攸

  第166章再见荀攸

  荀府。

  阿鹜发现自家良人自从去了一趟司徒府之后就变得有些异常,即便是冬日里难得晴朗的好天气,也很少见他到院子里来晒太阳,就更别提这样大雪纷纷的时候了。

  但是阿鹜不一样,阿鹜是喜欢下雪的。

  撑着伞走到院子里,伞骨的檀香木味道混合着幽幽的梅花香,钻进冻得发红的鼻子里,一时间分不清冷冽的是香味本身还是隆冬的风。

  阿鹜蹲下来,仔细盯着晶莹洁白的细微之处,形式上似乎与后世王阳明格竹子没什么区别,但她却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她总是能一个人待的很自在,这是天生的本事,旁人学不来的。

  “咚咚咚”

  厚重的大门被雪浸湿了几寸,荀府中人都习惯了得用上大力气才能敲出点沉闷的声响来。

  可是显然来客对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出于礼貌没有太用力,所以微弱的敲门声始终不足以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阿鹜拉回现实。

  徐嘉树没办法,手上用力地敲了一会儿,才看到大门缓缓地打开一线。

  “你是.”,阿鹜仰起头从伞沿下看了他一眼,挠着头想了想,无意中把黏在发丝上的雪花打落几片,“是徐子茂对吧?”

  她的容貌并没有多么惊艳,只是天然地就让人觉得顺眼,言谈起来情感外放而极富感染力,比如她认出了客人是徐子茂,觉得很开心,就会毫无掩饰地把情绪表达出来。

  也许只有这种生动而热烈的灵魂,才会让荀攸那个闷油瓶偏爱至此吧。

  “呃,没错”,徐嘉树没有想到是女眷来给他开门,神情一怔,却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公达兄在不在家?”

  换做别人,看到他事先没有预约就算了,还空着手上门,嫌弃一番不懂礼数都是轻的,可阿鹜知道这人是良人为数不多的好友,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在呢在呢”,阿鹜把门大开,一点也不介意徐嘉树不请自来,“良人在书房,既然是子茂来了,直接去便是了。”

  把徐嘉树迎进门,她转身便去吩咐下人准备些酒食。

  书房。

  小炉里的炭火烧的极旺,不时发出清脆的迸裂声,跳出一闪而过的火星子来。

  荀攸这段日子习惯一个人待着。

  只是因为子茂信中的只言片语,他就坚决推翻了自己设下的计谋,甚至不惜找到王允求助也要阻止伍孚,承受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就连最迷信他的何颙都难以理解为什么公达突然出尔反尔,白白错过大好的时机。

  除非能直接找到子茂问个清楚,否则【董白出使凉州,成为董氏内的实权人物】这些事情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到回信。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产生幻觉,他感到自己的余光中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影。

  “公达兄!”,正等着徐子茂回信呢,荀攸便看到他手上拎着刚从厨房拿来的酒和蜜饯,笑着问道:“如此雪景,公达兄怎可在此枯坐?”

  说子茂,子茂到。

  “正少一人与我共饮!”,他站起身接过酒壶放在炉子上,嘴里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怎么要回来也不在信里说一声,为兄好不容易才托到人寄信去凉州.”

  既然是这个时候抵达,就说明他的回信没有被收到,子茂大概率是和信使在关中去凉州的大道上擦肩而过了。

  迁到长安之后世族根基大损可不是说说而已,即便荀攸身为荀氏子弟,也就勉强维持一个衣食无忧的水准,想要找人千里迢迢寄封信也不简单。

  徐嘉树放下佐酒零食,在他对面舒舒服服地坐下,听到他略带幽怨的念叨,不禁哑然失笑——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荀公达吗?

  “愚弟这不是刚回来,就先到公达兄这里了嘛”,徐嘉树起身满斟一杯以示赔罪,复又问道:“公达兄信中写了什么,不妨直接当面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荀攸也不客气,一开口就直奔要害,“去凉州请来韩文约和马寿成助阵之人,是不是那董白?”

  “正是董白”,徐嘉树对他能猜出这些并不意外,点点头很干脆的承认了:“在这件事上愚弟也帮了些忙,所以与她有些交情。”

  哪种交情,他没说清楚,不过对于荀攸来说,得到这个答案就足够了——只要董氏还有一丝不内乱的可能性,刺杀计划就是不可接受的。

  心结得以解开,荀攸大大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樽一饮而尽,脸上难得露出轻松的笑意,“若非子茂,险些铸成大错。”

  “什么大错?”,闻言,徐嘉树明知故问,“公达兄可不能把愚弟当成外人。”

  在荀攸的视角里,他并不知道刺杀计划的存在,只是误打误撞地提醒了他董白的事情,而之所以徐嘉树要引出这个话题,就是要尽快地重新回归到小团体中,参与机密的事务。

  “.”

  闻言,荀攸默默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言语间有些唏嘘,“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用不着为兄来操心这些事”

  “怎么会”,徐嘉树难掩惊讶——荀攸策划了刺杀董旻的计划,这一点绝不会有错,“公达兄可是我等的主心骨,怎么能说出这种灰心丧气的话来?”

  “非也”,荀攸摆摆手,“并非为兄灰心丧气,只是现在我等不得不听从王司徒节制,想要自作主张却是不可能了。”

  比如他现在再去找郑泰或者何颙商议什么事情,两人很有可能会再去请示一番王允的意见。

  “王司徒?”,徐嘉树更惊讶了。

  “李儒盯得紧,其他人就算有心做些什么,也没有办法逃过他的眼睛”,荀攸幽幽答道:“唯有王司徒很早开始就与董氏众人交往甚密,反而被他们看做半个自己人。”

  也就是说,这是士人们在李儒的压力下自发地抱团行为,不管知不知道王允的卧底身份,都不妨碍他们抱住王司徒这根大腿,无意中王拍桌成了一个类似于“最大公约数”的角色。

  想要投靠董氏的士人可以通过王允的门路让自己的姿态保持一些起码的体面,想要密谋反董的也可以借助王允的面子获得一些行动自由,更多的是只想保住官位俸禄的人,那就更加要抱住王司徒的大腿了。

  只不过

  荀攸这番话实在让徐嘉树有点始料未及——模拟中的他可是一直没投靠王允,靠着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就发动了刺杀计划。

  如果连荀公达都与王允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意味着长安城内的清流士人已经以王司徒为首,完成了某种程度的整合。

  王拍桌?

  他有那个能力吗?

  此前多次模拟中对王允的印象变得极差,甚至产生了某种成见的徐嘉树忍不住暗自腹诽。

  “子茂如今手握安定郡,王司徒应该很想见你”,荀攸分析道:“如今河南尹故地寸草不生,东面的诸侯忙着争权夺利,无力西顾,除了并州的吕布之外,便只有凉州可以求援。”

  提起吕布,其人占据并州的过程倒是十分顺利,军中故交张扬当时正奉命在并州南部募兵,见吕布带着儿郎们回乡,直接就带着他新募的士卒加入其中。

  而并州离关中虽看起来有一定的距离,其实渡过黄河之后迎面的就是三辅之一的左冯翊,是个可以左右胜负的力量。

  只是这股力量都被长安的双方默契地忽视了——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谁还敢招揽吕布,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在没有明显矛盾,没有重大利益冲突,甚至没有人挑拨离间的情况下,就因为董卓的些许偏心和口头上的打压就暴起杀人的狠人。

  所以朝廷和董氏都把目光投向了西边的凉州,不只是李儒知道凉州的关键,公卿大臣中不乏聪明人,更加清楚这一点,只是苦于凉州与朝廷离心离德多年,想要招揽都没有门路而已。

  人家董家好歹和凉州大大小小的叛军打过多年的交道,你朝廷除了隔三差五空降个耿鄙那样的狗官,动不动组建大军来凉州以平叛之名烧杀掳掠之外,还不如人家董氏呢,至少人家董太师凭着真刀真枪打服过他们。

  但是子茂就不一样了,这是货真价实的自己人!

  “公达兄此言,是想引我去见王司徒”,徐嘉树听出了荀攸的话外之音,十分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在我看来,王子师虽守节秉义,可才能实在不足以济之。”

  这是说他虽然秉持气节,却是个没能力事成的家伙,对于王允这样的大牌士人来说,评价不可谓不苛刻。

  “子茂所言,为兄也深以为然”,两樽酒下肚,荀攸不知何时已经满脸通红,竟然点点头同意了徐嘉树的说法,“只是如今想要复兴汉室,完成慈明公遗愿,除了他之外,也再无别人了”

  整合已经完成,除非徐嘉树想站在董氏一边,否则王允这个人他是绕不过去的。

  见荀攸提起荀爽,他也不再推辞,“既是如此,便请公达兄改日与我一起,去司徒府走上一遭。”

  “大善”,荀攸强撑着又喝了一杯,嘴里含糊着说道:“子茂当初离去,慈明公死前仍扼腕叹息,如今回来,待会儿跟我去灵前祭拜一番.”

  徐嘉树见他要醉倒,赶紧把几案清空,扶着荀攸平躺下来。

  “酒量是一点没进步……”

  小声吐槽着,徐嘉树转过头看到墙上挂着荀爽生前穿着的司空朝服,取下来轻轻披在荀攸身上。

  “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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