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铁证
来之前，顾虹就猜到是为了此事，已做好了心理建设，接下来，她的表现就更加自如了。
顾纸鸢不急着逼问，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那好，我再问你，三天前，赵离被杀手围堵在巷子里，差点丧命之事？虹表姨母，你可知情？”
顾虹这次反应快了许多，霎时装作震惊道:“什么？是谁要害赵离？此事我又怎会知情？”
顾虹这两日看到赵离安好，就知道那两个杀手肯定是失手了，此时表面却还演的真诚，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尽管她心里也在纳闷，买凶之事是她一个人秘密进行，无旁人知道，怎么连此事也都被挖了出来。
难道是那两个凶手没做掉赵离，还出卖了她？不可能。
肯定是顾纸鸢在故意套她话。
因为杀手界第一准则，便是签单后，不能透露雇主的任何消息，违者，会受到整个杀手界的追杀，至死方休。
这是杀手们为了取信于雇主，立下的血煞之铁令，破令者坏了规矩，影响的是整个杀手界的信誉和利益，等于是所有杀手的敌人，根本不可能在所有杀手的追杀下逃出生天。
所以，那两个杀手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出卖她的蠢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虹才不避讳，亲自去请杀手害赵离，得手了她赚了，没得手她不仅没损失，杀手还要赔付她多一倍她给出的佣金，百利无一害。
而顾耀霆，听到顾纸鸢和顾虹的对话脸色顿变，压低声音问身边的赵离，“妻主，出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和我们说？”
赵离遇险之事，他们竟毫不知情！
就连当日和楚尘在家里上演了一场，让女护卫顾旦放下心防，说出一切的大戏时，赵离都没有让楚尘知道她遭遇了杀手追杀。
赵离语气故意轻描淡写，“我没事，就不想让你们担心才不说的。好了，好了，我们先关注眼前最要紧之事吧。”
顾耀霆的眸色俞深，深深注视着赵离，英朗丰神的面容上都是心疼和一丝丝不舍责怪的怨气。
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先是考虑到他们。
那边，顾纸鸢已接着说:“表姨母，你既都不承认，我们就一件一件来说吧。”
“顾邈，把人证带上来。”
顾纸鸢低声朝身旁的顾邈吩咐着。
顾邈颔首退下，不一会，她已经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大强壮的女人，重新回到了大堂。
那人一进大堂，视线先是扫了一眼赵离后，立刻浑身发抖地跪下，朝堂内所有人告饶:“诸、诸位主人饶命，小、小的该死。”
顾虹闻声才转头，一看到来人，她脸上露出刹那惊骇至极的复杂神色，尔后迅速消失不见，先发制人道:“好啊，顾旦，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顾旦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也安排了那两个杀手去把顾旦处理掉了吗？
震惊之后，顾虹才后知后觉想清楚，原来不仅赵离没事，顾旦也逃过了一劫。
那两个废物，收了钱办不好事就算了，连个信都不知道传一个，知会她一下，让她此时陷入这种境地。
顾旦闻言看向顾虹，稳定了一下心神，总算是不抖了，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磕巴，露出失望道。
“是吗？主人，我为何不敢？还是主人你看到我没有被挑断脚筋手筋，并毒哑送回乡下，还出现在这里，定是很好奇吧。”
那日杀手杀她时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顾虹买凶害赵离顾旦知道，但她不知道，她也在顾虹的谋害之中，枉她数十年如一日为顾虹卖命，最后竟差点落得个苟延残喘，不得好死的下场，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你乱说什么？”顾虹怒了，凶神恶煞瞪视着顾旦，话中有话道:“你我主仆一场，我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对你，你可别忘恩负义！！”
“是吗？”顾旦自嘲笑了笑，看了赵离一眼。
赵离安抚性地朝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大胆说。
顾旦冷静下来，然后高声对在场所有人道:“贱奴顾旦，今日要用性命做担保，向诸位主人举告我家主人，利用我安排下毒事件陷害启瑞楼和赵离主子，歹计不成又生一计，还买凶欲杀害赵离主子和害我。”
“此行皆因我家主人怨恨顾家大院二位主上，觉得您们二位是故意安排离主子开设启瑞楼，与聚贤居作对。故我家主人，前想陷害离主子，搞垮启瑞楼，借此让你们二位主上明白，休想在二院手里落得好下场。后陷害不成，我家主人还被离主子触怒，觉得丢了脸面，不惜买凶害离主子。
“而此举，我家主人更是想借害了离主子之事，向二位主上表明，与二院和聚贤居作对的下场就和离主子一般。与其说这是针对赵离主子的陷害，不如说，这是我家主人针对二位主上的陷害。”“顾旦所说，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堂内静默至极，终于明白今天顾家二老把他们聚在一起的原因了，人人都小心翼翼将关注落到了顾家二老身上。
至于顾家二院的人，除了顾虹的三个女人面露惊慌恐惧，想为顾虹说话但又不敢说。其他人，个个讳莫如深，连头都不敢抬，妄想今日之事，不会牵连到整个二院。
至于当事人顾家二老，脸色已很是恶寒，不怒自威的气势，重重压了下来。
赵离眸色微变，轻笑了一下，想着:可以啊，顾旦，表现的不错，真是把她教的杀人诛心，体现的淋漓尽致，妙啊。
赵离比谁都清楚自己在顾家祖母心中的分量，拿她来说事可不够，就是要故意挑动顾家二老，这样一来，顾虹的下场有多惨，不言而喻。
“你闭嘴！！！”顾虹气急攻心，想冲过去打顾旦，却被顾纸鸢挡住，她只能嘶吼道:“你个恶奴，你敢污蔑我。”
“大姨母，大姨父，你们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啊。”顾虹已跪在顾家二老跟前，眼泪说来就来，瞬间涕泗横流，端的是一副受尽冤枉的委屈:“这个恶奴前两天在我府上行了盗窃之事，被我赶了出去，她定是怀恨在心，才有了今日这诬告。至于害赵离之事，定是她一人所为，临死想拉我共沉沦。”
顾虹哭嚎地起劲，可她也不想想，像顾家二老这样的注重氏族声誉，要体面的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会动她一个二院的家主。
顾旦闻声抬眸看了顾虹一眼，脸色森寒:“主人，我是不是诬告，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虹无耻到将她引出去击杀，却还要给她安一个盗窃的罪名，让她遗臭千年，简直狼心狗肺。
“诬告？是吗？表姨母。你是说此事与你无光，都是顾旦一人所为，然后生了歹心，故意拉你下水咯。”顾纸鸢淡淡说，忽然转了话题，把藏在袖兜中的钱袋拿了出来，递给顾虹，“前几日听虹表姨母掉了钱袋，我偶然寻回，特将钱袋还给虹表姨母，还想多余问一句，虹表姨母的钱袋是什么时候掉的呀？”
顾虹没接，嫌恶道:“我哪里记得，找到了也不用还我了，晦气，丢了吧。”
“请你回答，虹表姨母！！”
顾纸鸢的神色一冷，为官上位的威势突然放了出来，在刑部干久了，审讯的功力不是绣花把戏。
顾虹被顾纸鸢蓦然转变的态度唬了一下，终于不甘不愿说:“好像是……是八天前吧。”
她不知道顾纸鸢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干什么？区区一个钱袋，还能说出花来？
“嗯，了解了，确实是八天前下午丢的。我也已经询问过表姨母身边的人，他们证实在八天前早上的时候，都还看到表姨母的钱袋好好挂在腰间。”顾纸鸢又恢复了温和的声量。
接着说:“我还知道，表姨母在八天前的清晨去了定安钱庄提了五百两银票是吧？现在钱袋里只剩下不到三百两了，也不知道钱袋丢失前，虹表姨母有没有花费过？若是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赵离冷眼旁观，闻言心中冷笑了声，看顾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已经黏在了蛛网上，却还试图挣扎的小虫子。
八天前是她和启瑞楼被陷害，她入狱的时间，那天清晨，顾虹用一百五十两银子收买了下毒三人。
顾虹神色阴郁:“我是拿了五百两又如何，我拿自己的钱，还碍着谁的事了吗？”
“不知道你想干嘛，我没花费过，几百两破钱，我丢了也不心疼，你想说什么？”
顾虹真的不知道顾纸鸢拐弯抹角在说什么，有些烦躁。
顾纸鸢不急不缓接过话头，“没有没有，只是我去了定安钱庄，无意间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和虹表姨母分享一下。”
“虹表姨母当天在定安钱庄提的五百两银子，是圣上为了庆祝十九公主出生，少量发行的限量版银票。每张银票都有编号，只有五万张，银票大小不等，从一到五万排序，分散全国，算的上稀罕。而据定安钱庄主事所说，全因虹表姨母是定安钱庄的贵客，主事才将这新鲜给了虹表姨母你，还特意给了你钱庄里，这种银票比较靠前的吉利编号，八十八号到九十五号，一共八张，六张五十两，两张一百两。世上独一无二。”
说着，顾纸鸢又在袖兜里掏了掏，掏出三张五十两的银票来，递给顾家二老。
顾虹听到银票的特殊，眸色微变，意识到了什么，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登时瞪大了眼睛。
那时钱庄的主事，唧唧歪歪好像是说过这些来着，只是顾虹左耳进右耳出，连听都不愿听完，只觉得烦，拿了钱就离开了钱庄。
不想此时，这会成为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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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纸鸢不急着逼问，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那好，我再问你，三天前，赵离被杀手围堵在巷子里，差点丧命之事？虹表姨母，你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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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虹这两日看到赵离安好，就知道那两个杀手肯定是失手了，此时表面却还演的真诚，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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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纸鸢低声朝身旁的顾邈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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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乱说什么？”顾虹怒了，凶神恶煞瞪视着顾旦，话中有话道:“你我主仆一场，我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对你，你可别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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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皆因我家主人怨恨顾家大院二位主上，觉得您们二位是故意安排离主子开设启瑞楼，与聚贤居作对。故我家主人，前想陷害离主子，搞垮启瑞楼，借此让你们二位主上明白，休想在二院手里落得好下场。后陷害不成，我家主人还被离主子触怒，觉得丢了脸面，不惜买凶害离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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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虹哭嚎地起劲，可她也不想想，像顾家二老这样的注重氏族声誉，要体面的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会动她一个二院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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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回答，虹表姨母！！”
顾纸鸢的神色一冷，为官上位的威势突然放了出来，在刑部干久了，审讯的功力不是绣花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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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顾纸鸢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干什么？区区一个钱袋，还能说出花来？
“嗯，了解了，确实是八天前下午丢的。我也已经询问过表姨母身边的人，他们证实在八天前早上的时候，都还看到表姨母的钱袋好好挂在腰间。”顾纸鸢又恢复了温和的声量。
接着说:“我还知道，表姨母在八天前的清晨去了定安钱庄提了五百两银票是吧？现在钱袋里只剩下不到三百两了，也不知道钱袋丢失前，虹表姨母有没有花费过？若是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赵离冷眼旁观，闻言心中冷笑了声，看顾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已经黏在了蛛网上，却还试图挣扎的小虫子。
八天前是她和启瑞楼被陷害，她入狱的时间，那天清晨，顾虹用一百五十两银子收买了下毒三人。
顾虹神色阴郁:“我是拿了五百两又如何，我拿自己的钱，还碍着谁的事了吗？”
“不知道你想干嘛，我没花费过，几百两破钱，我丢了也不心疼，你想说什么？”
顾虹真的不知道顾纸鸢拐弯抹角在说什么，有些烦躁。
顾纸鸢不急不缓接过话头，“没有没有，只是我去了定安钱庄，无意间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和虹表姨母分享一下。”
“虹表姨母当天在定安钱庄提的五百两银子，是圣上为了庆祝十九公主出生，少量发行的限量版银票。每张银票都有编号，只有五万张，银票大小不等，从一到五万排序，分散全国，算的上稀罕。而据定安钱庄主事所说，全因虹表姨母是定安钱庄的贵客，主事才将这新鲜给了虹表姨母你，还特意给了你钱庄里，这种银票比较靠前的吉利编号，八十八号到九十五号，一共八张，六张五十两，两张一百两。世上独一无二。”
说着，顾纸鸢又在袖兜里掏了掏，掏出三张五十两的银票来，递给顾家二老。
顾虹听到银票的特殊，眸色微变，意识到了什么，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登时瞪大了眼睛。
那时钱庄的主事，唧唧歪歪好像是说过这些来着，只是顾虹左耳进右耳出，连听都不愿听完，只觉得烦，拿了钱就离开了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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