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正午,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蝉在林间有气无力的鸣叫,徐徐吹来的微风似乎都带着躁意,转眼已至盛夏。
厉飞瑶因为贪凉，夜晚睡觉时命人把装着冰块的缸搬到床榻边，翌日起来就有些着凉,在府里休息了几日才来书院。
这一来，就发现因为酷暑都不太精神的各府小姐们,今日都神采飞扬，讨论的热火朝天。
厉飞瑶撞了撞旁边的西丽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西丽雅受不了大齐的夏天，此刻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回道,“上京来了一支西域的马戏队，听说有各种戏法，还有老虎表演,”她打了一个哈欠，“只待三日,她们都商量着等书院下学去看呢！”
“诶！那我们也去吧！”厉飞瑶满脸兴奋。
西丽雅挠了挠额发,“饶了我吧！我只想回去睡觉！”转而她又挤眉弄眼,“让顾寒寻陪你去啊！”
厉飞瑶瞧她这样子，大大方方应道，“也行啊！”
那边讨论的热闹的几个女孩子，忽有一人站起身喊厉飞瑶,“郡主，晚上我们要去看马戏，你要一起吗？”
她周围的女孩子似乎都没想到她会叫上厉飞瑶，纷纷小心地拉她裙摆，“安月……”
邀请厉飞瑶的正是胡安月，自从她上次吃了厉飞瑶的点心，便觉得她也不是这么不好亲近嘛，于是又说了一遍，“郡主，你就一起来嘛！”
厉飞瑶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于是点了点头，“好呀！”
胡安月眯着眼睛笑起来，“那就说定了，你和青荷正好可以一起过来！”
“……”
西丽雅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这姑娘怎么这么缺心眼，难道看不出来你跟厉青荷关系不好吗？”她看了几眼那边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的厉青荷，“不过你姐姐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天天脸色阴沉的跟人家欠她几千两银子没还一样！”
厉飞瑶腹诽，没怎么，不过是她要从白莲花转变成黑莲花而已！
她派人跟睿王爷夫妇提前打了招呼，下学以后就直接上了自己马车，准备去胡安月她们定好的酒楼用膳。
马车正待出发时，忽听外面传来厉青荷柔柔细细的声音，“妹妹，能让我上你马车坐坐吗？”
厉飞瑶挑了挑眉有些诧异。本以为发生了液池边的事，厉青荷应该恨毒了她，今日主动找上来，就有些好奇她的来意，于是掀开车帘，“你上来吧！”
厉青荷今日穿了一件青色扎染的裙子，头上十分素净，抬起的一双眼，黯淡无神，眼下更是青灰一片，着实是容色憔悴。
上了马车她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厉飞瑶也不催她。等到马车行进了一段路，她才哑声开口，“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
厉飞瑶看着她不语。她自顾自说道，“那晚的事我知道都是公主吩咐做的，只是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实在是太生气了，毕竟我们才是亲姐妹啊！”
厉飞瑶打断她，“你今日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话的吗？”
厉青荷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轻声问道，“我知道太后娘娘要给六公主和慕容世子赐婚，但是自百花宴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了，我听说当日太后娘娘把你也召了过去，你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厉飞瑶本是看着窗外，闻听此言，转头看向她。半明半暗的马车中，厉青荷的双眼亮的惊人，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希冀。
厉飞瑶避重就轻说道，“皇祖母是没有赐婚，因为欣颜自己拒绝了，不过赐婚也只是早晚的事！”
厉青荷沉默了一会儿，“慕容世子他，也没有拒绝吗？”问完她自己先自嘲一笑，“我在期待什么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厉飞瑶没道理同情她，马车在沉默中驶向目的地。临到下车时，她忽然提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姐姐，你还记得之前上元节我被人绑架的事吗？”
正准备下车的厉青荷顿了顿，没有回头，“怎么了？忽然提起这个！我听说前些日子父王根据妹妹想起来的线索派人去查探了，是有消息吗？”
厉飞瑶笑的甜甜的，“还没有，也不知道这回能带回什么有用消息！”
厉青荷缓慢地转身，眼中有暗光划过，“这回？难道父王之前还派过人吗？”
厉飞瑶瞪大眼有些惊讶，“难道姐姐不知道吗，之前我看到过其中一个绑匪的样貌，父王让人画了出来，就着画像去查探了！”
厉青荷觉得眼前有点发晕，她靠着扶住车壁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厉飞瑶眼中溢出点笑意，笑眯眯地看着厉青荷神情不属地走下马车，只是车帘落下后，她的笑意就散了，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睿王爷派出去的人，第一次确实带回了消息，也找到了千春阁的桃枝姑娘，只得到这名绑匪叫陈勇虎，大半年没来过的无用消息。
于是她故意透露出睿王爷在派人调查的消息，想让厉青荷自己露出马脚，可是这么久她一直毫无动静。于是她刚才又用话语试探，而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很平静，说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当她说到之前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她才露出慌乱的表情。难道这段时间，是已经有人帮她处理了这事吗？
胡安月定的酒楼叫素香斋，楼如其名，内有青竹环绕，茶香袅袅，乃是以素菜闻名。
厉飞瑶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清香的素菜，感觉自己似乎来错了地方。
胡安月没有察觉到厉飞瑶的失落，满脸热情地介绍道，“我们平常爱来此地小聚，以后郡主可以常来呀！”
谢谢！并不用！她僵硬地拿起筷子，“那啥，开吃吧！”
虽说素香斋的素菜味道很好，厉飞瑶还是吃的闷闷不乐，她想吃肉！
在座的小姐都是从小接受良好的礼仪训练，讲究用膳时食不言，细嚼慢咽，一顿饭吃到月上柳梢头才结束，然后几人相依相携着下楼，厉飞瑶走在最后。
素香斋门口已经挂上了灯笼，暖黄的灯照在门口的青石板路上，也照亮了路边百无聊赖的两个少年，一个不羁一个清冷，都是俊美不凡的容貌，走在前面的小姐们纷纷停步。
厉飞瑶被挡着看不清楚前面情况，只听到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让一让，让一让，我家飞瑶妹妹呢？”
听到声音厉飞瑶就笑了，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跟胡安月抱歉一笑，“我可能要跟我堂兄去看马戏了！”
胡安月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
众人看着少女一路小跑，杏黄色的裙摆在空中扬出美丽的弧度，站定在两个少年身边，亲亲热热地挽着两人的胳膊一路走远。
厉青荷冷冷地收回视线，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那一幕，白衣少年看着少女小跑过来时，那双像缀满了星辰的眼睛。他从未这么看过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厉泽浩摸着下巴打量厉飞瑶，“飞瑶妹妹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跟同窗一起用膳？”
厉飞瑶没理会他的调侃，反而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本来是准备约你一起看马戏的啊，结果看着你跟同窗进了素香斋，就在外面等你呢！”
“谢谢堂兄！”她转头又看向右边，“谢谢呆子！”
顾寒寻一声不吭皱着眉头，时不时用漆黑的眼睛瞪她一眼，厉飞瑶奇怪，正准备问他怎么了，顾寒寻就猛然停住脚步，拉着她胳膊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力气不大，正好让她的手从厉泽浩胳膊上松开。
厉泽浩，“……”
他砸吧一下嘴，“左右我是碍你的眼了，我走还不成吗？”他本是调笑的意味，不想顾寒寻当真点了点头，“好！”
“……”得，他马上走！
西域的马戏队每晚在玄武大街的东街表演，厉飞瑶和顾寒寻一路走过去，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跑过的小孩子，亲密的夫妻，同行的学子，比起过年节也不遑多让。
上京城的小贩们，也趁着热闹，在街边摆起长长的货摊，各种货品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香喷喷的吃食摊铺，看的厉飞瑶都快走不动路了。
“你才用了晚膳，在素香斋……”顾寒寻默默提醒。
厉飞瑶撇了撇嘴，“全是素菜，吃的不开心！”她四处打量的时候，瞥到不远处的一家烧饼铺子，眼睛一亮，“我要吃烧饼！”
顾寒寻戳了戳她的脸颊，乖乖地转身去排队买烧饼。
等他的时候，厉飞瑶站在人流略少的巷子口，左顾右盼间杏眼生辉，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你在看什么？”厉欣颜从身后抱住窗前身姿挺拔的少年，探头也想看看。慕容岚一转身，揽住她的肩带离窗边，“没什么，这里的菜可合你的口味？”
厉欣颜红着脸点点头，“嗯，我觉得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慕容岚勾唇浅笑着给她倒茶，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却无一丝笑意，“怎么会呢，我是真实的，对你的爱意也是真实的，以后每日我们都会像今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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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飞瑶因为贪凉，夜晚睡觉时命人把装着冰块的缸搬到床榻边，翌日起来就有些着凉,在府里休息了几日才来书院。
这一来，就发现因为酷暑都不太精神的各府小姐们,今日都神采飞扬，讨论的热火朝天。
厉飞瑶撞了撞旁边的西丽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西丽雅受不了大齐的夏天，此刻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回道,“上京来了一支西域的马戏队，听说有各种戏法，还有老虎表演,”她打了一个哈欠，“只待三日,她们都商量着等书院下学去看呢！”
“诶！那我们也去吧！”厉飞瑶满脸兴奋。
西丽雅挠了挠额发,“饶了我吧！我只想回去睡觉！”转而她又挤眉弄眼,“让顾寒寻陪你去啊！”
厉飞瑶瞧她这样子，大大方方应道，“也行啊！”
那边讨论的热闹的几个女孩子，忽有一人站起身喊厉飞瑶,“郡主，晚上我们要去看马戏，你要一起吗？”
她周围的女孩子似乎都没想到她会叫上厉飞瑶，纷纷小心地拉她裙摆，“安月……”
邀请厉飞瑶的正是胡安月，自从她上次吃了厉飞瑶的点心，便觉得她也不是这么不好亲近嘛，于是又说了一遍，“郡主，你就一起来嘛！”
厉飞瑶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于是点了点头，“好呀！”
胡安月眯着眼睛笑起来，“那就说定了，你和青荷正好可以一起过来！”
“……”
西丽雅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这姑娘怎么这么缺心眼，难道看不出来你跟厉青荷关系不好吗？”她看了几眼那边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的厉青荷，“不过你姐姐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天天脸色阴沉的跟人家欠她几千两银子没还一样！”
厉飞瑶腹诽，没怎么，不过是她要从白莲花转变成黑莲花而已！
她派人跟睿王爷夫妇提前打了招呼，下学以后就直接上了自己马车，准备去胡安月她们定好的酒楼用膳。
马车正待出发时，忽听外面传来厉青荷柔柔细细的声音，“妹妹，能让我上你马车坐坐吗？”
厉飞瑶挑了挑眉有些诧异。本以为发生了液池边的事，厉青荷应该恨毒了她，今日主动找上来，就有些好奇她的来意，于是掀开车帘，“你上来吧！”
厉青荷今日穿了一件青色扎染的裙子，头上十分素净，抬起的一双眼，黯淡无神，眼下更是青灰一片，着实是容色憔悴。
上了马车她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厉飞瑶也不催她。等到马车行进了一段路，她才哑声开口，“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
厉飞瑶看着她不语。她自顾自说道，“那晚的事我知道都是公主吩咐做的，只是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实在是太生气了，毕竟我们才是亲姐妹啊！”
厉飞瑶打断她，“你今日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话的吗？”
厉青荷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轻声问道，“我知道太后娘娘要给六公主和慕容世子赐婚，但是自百花宴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了，我听说当日太后娘娘把你也召了过去，你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厉飞瑶本是看着窗外，闻听此言，转头看向她。半明半暗的马车中，厉青荷的双眼亮的惊人，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希冀。
厉飞瑶避重就轻说道，“皇祖母是没有赐婚，因为欣颜自己拒绝了，不过赐婚也只是早晚的事！”
厉青荷沉默了一会儿，“慕容世子他，也没有拒绝吗？”问完她自己先自嘲一笑，“我在期待什么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厉飞瑶没道理同情她，马车在沉默中驶向目的地。临到下车时，她忽然提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姐姐，你还记得之前上元节我被人绑架的事吗？”
正准备下车的厉青荷顿了顿，没有回头，“怎么了？忽然提起这个！我听说前些日子父王根据妹妹想起来的线索派人去查探了，是有消息吗？”
厉飞瑶笑的甜甜的，“还没有，也不知道这回能带回什么有用消息！”
厉青荷缓慢地转身，眼中有暗光划过，“这回？难道父王之前还派过人吗？”
厉飞瑶瞪大眼有些惊讶，“难道姐姐不知道吗，之前我看到过其中一个绑匪的样貌，父王让人画了出来，就着画像去查探了！”
厉青荷觉得眼前有点发晕，她靠着扶住车壁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厉飞瑶眼中溢出点笑意，笑眯眯地看着厉青荷神情不属地走下马车，只是车帘落下后，她的笑意就散了，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睿王爷派出去的人，第一次确实带回了消息，也找到了千春阁的桃枝姑娘，只得到这名绑匪叫陈勇虎，大半年没来过的无用消息。
于是她故意透露出睿王爷在派人调查的消息，想让厉青荷自己露出马脚，可是这么久她一直毫无动静。于是她刚才又用话语试探，而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很平静，说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当她说到之前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她才露出慌乱的表情。难道这段时间，是已经有人帮她处理了这事吗？
胡安月定的酒楼叫素香斋，楼如其名，内有青竹环绕，茶香袅袅，乃是以素菜闻名。
厉飞瑶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清香的素菜，感觉自己似乎来错了地方。
胡安月没有察觉到厉飞瑶的失落，满脸热情地介绍道，“我们平常爱来此地小聚，以后郡主可以常来呀！”
谢谢！并不用！她僵硬地拿起筷子，“那啥，开吃吧！”
虽说素香斋的素菜味道很好，厉飞瑶还是吃的闷闷不乐，她想吃肉！
在座的小姐都是从小接受良好的礼仪训练，讲究用膳时食不言，细嚼慢咽，一顿饭吃到月上柳梢头才结束，然后几人相依相携着下楼，厉飞瑶走在最后。
素香斋门口已经挂上了灯笼，暖黄的灯照在门口的青石板路上，也照亮了路边百无聊赖的两个少年，一个不羁一个清冷，都是俊美不凡的容貌，走在前面的小姐们纷纷停步。
厉飞瑶被挡着看不清楚前面情况，只听到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让一让，让一让，我家飞瑶妹妹呢？”
听到声音厉飞瑶就笑了，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跟胡安月抱歉一笑，“我可能要跟我堂兄去看马戏了！”
胡安月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
众人看着少女一路小跑，杏黄色的裙摆在空中扬出美丽的弧度，站定在两个少年身边，亲亲热热地挽着两人的胳膊一路走远。
厉青荷冷冷地收回视线，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那一幕，白衣少年看着少女小跑过来时，那双像缀满了星辰的眼睛。他从未这么看过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厉泽浩摸着下巴打量厉飞瑶，“飞瑶妹妹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跟同窗一起用膳？”
厉飞瑶没理会他的调侃，反而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本来是准备约你一起看马戏的啊，结果看着你跟同窗进了素香斋，就在外面等你呢！”
“谢谢堂兄！”她转头又看向右边，“谢谢呆子！”
顾寒寻一声不吭皱着眉头，时不时用漆黑的眼睛瞪她一眼，厉飞瑶奇怪，正准备问他怎么了，顾寒寻就猛然停住脚步，拉着她胳膊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力气不大，正好让她的手从厉泽浩胳膊上松开。
厉泽浩，“……”
他砸吧一下嘴，“左右我是碍你的眼了，我走还不成吗？”他本是调笑的意味，不想顾寒寻当真点了点头，“好！”
“……”得，他马上走！
西域的马戏队每晚在玄武大街的东街表演，厉飞瑶和顾寒寻一路走过去，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跑过的小孩子，亲密的夫妻，同行的学子，比起过年节也不遑多让。
上京城的小贩们，也趁着热闹，在街边摆起长长的货摊，各种货品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香喷喷的吃食摊铺，看的厉飞瑶都快走不动路了。
“你才用了晚膳，在素香斋……”顾寒寻默默提醒。
厉飞瑶撇了撇嘴，“全是素菜，吃的不开心！”她四处打量的时候，瞥到不远处的一家烧饼铺子，眼睛一亮，“我要吃烧饼！”
顾寒寻戳了戳她的脸颊，乖乖地转身去排队买烧饼。
等他的时候，厉飞瑶站在人流略少的巷子口，左顾右盼间杏眼生辉，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你在看什么？”厉欣颜从身后抱住窗前身姿挺拔的少年，探头也想看看。慕容岚一转身，揽住她的肩带离窗边，“没什么，这里的菜可合你的口味？”
厉欣颜红着脸点点头，“嗯，我觉得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慕容岚勾唇浅笑着给她倒茶，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却无一丝笑意，“怎么会呢，我是真实的，对你的爱意也是真实的，以后每日我们都会像今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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