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_失联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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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

  chapter18

  他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有办法制服她,不用什么手段,在床上就行。

  不要太嚣张。

  潮晕过后,叶校的身体非常软,神思困倦,但是她舍不得睡去;原因无他,期待已久的那颗苹果,终于砸向她。

  很疼,但也很舒服,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她抬起手指,从顾燕清的眉骨向下滑落,到太阳穴,眼尾;这个男人怎么能像毒药一样迷人呢?

  顾燕清枕着手臂,静静和她对视,在她的食指滑到嘴边的时候,他张口咬住。

  然后,叶校就笑了,闷头进他的颈窝里。

  顾燕清问:“困吗?”

  叶校点头,又摇头,“舍不得睡。”

  顾燕清懂了:“嗯,要再来一次吗。”

  “我要休息一会。”她说着,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低声要求:“等我缓缓。”

  她很乖,嗓音也变得柔腻,像这个年纪大多数女孩子的样子,顾燕清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手指穿进她的长发,轻轻抚揉了一会儿,当小动物哄。

  他怀里太舒服了,叶校忍不住阖上眼睛,都快睡着了。

  顾燕清答应她的第二次还没给,他从不食言。第一次是惩罚,第二次他会好好照顾她的感受。

  叶校朦胧中,昂着脖子看到天花板,水晶吊灯都在晃动,身体的核心部位传来燎灼之意。她看到他俯身时耸起的肩胛骨,宛如一条震鳍的游鱼。难道她也会变成一尾摇曳的鱼吗?

  一阵难以承受的酥麻之意后,她濒临倾泻,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就像那晚的蔓山,嶙峋,危险。也和她想象中一样完美。

  叶校摸到细小而密麻的伤疤,好像砸碎的玻璃片蹦进皮肤里,她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伤?但是她没问,这涉及顾燕清的隐私,不该问。

  她忍无可忍地把他拽上来,亲他的嘴唇;潮热,温热,隐隐有大雨冲刷过土地的腥。

  叶校疯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也彻底解析了。

  原来变坏,是这样快乐么。

  她咬着牙,被他握着脚踝,撩拨的嗓音对他提要求:“……慢点,你太快了,我受不了。”

  “嗯。”

  他们都没有再说任何话,像小孩子那样依偎玩闹,在床上,地毯上,从高层看到雨滴飘下,没错,高层的雨丝是飘落的,叶校第一次知道。

  电闪雷鸣,太疯狂了。

  最后,叶校被他抱回床上,她看到自己的腿和腰,都有不同程度的红紫痕迹,她不服气,一口咬在顾燕清的脖子上,疼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她的眼神冷却下来,反击警告:“下次我还敢。”

  回答他之前的警告:还敢挑衅他。

  她一旦恢复清醒,就会以牙还牙。

  他这次没反制,接受了,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纵容。

  周一是个好天气,因而显得昨晚难见的暴雨就像一场梦。

  叶校起床站在窗边,站在26楼,看见楼下清洁工的着装都有了变化,看来冬天真的要来了。

  顾燕清随之也醒了,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六点半。

  叶校回到床上,扯被子盖住光裸的腿。

  房间残余着昨晚欢|好的气味,但是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已经消失,面对狼藉的屋子,清晨见面总有那么点尴尬,叶校撇开脸,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问:“你都是这么早起吗?”

  叶校说:“之前早上要起来背书,习惯了。”

  “嗯。”顾燕清放下手机,起身套上黑色的长裤,穿衬衫,然后扣上皮带,叶校盯着他紧实光滑的脊背微微发愣,心想男人和女人穿衣的顺序还真是不一样。

  顾燕清去浴室洗漱,叶校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了,她穿上毛衣和牛仔裤,然后穿袜子,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本想等他出来再去刷牙洗脸,但被他的手机吵得没办法。

  叶校一开始没有管,但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十分执着,一个不接就打第二个,好像有很急的事情。

  叶校刚把手机拿起,顾燕清就推开门出来了,“你的电话,响了两次了。”

  “谢谢。”他走到厅去接,“嗯,我知道这件事。早上不行,我还有事,下午见面再说吧。”

  他打完电话,看见浴室的门半掩着,叶校在低头洗脸,她没有用发带,额前的头发湿了,贴在脸颊。

  叶校今天有课,不需要化妆,脸上只涂了保湿霜和防晒,素着脸走出来。

  “你是不是有事,先走——”

  “下去吃早餐吗?”

  两人同时开口,叶校眨了下眼睛,说:“刚你不是说早上有事,不会晚吗?”

  顾燕清已经收拾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他再次确认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七点钟。”

  叶校在他对面坐下,哦了一声。

  顾燕清:“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先去吃饭?”

  叶校撇开脸,没有应声。言下之意是不想跟他一起去楼下的餐厅,这里距离电视台很近,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他的熟人,而且一男一女这么早从酒店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燕清多聪明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叶校心中所想。

  他笑了一声,佯装没说过这句话,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些早餐上来。

  早餐很符合叶校的胃口,是不加任何坚果和其他辅料的白吐司,煮鸡蛋,还有牛奶。叶校把自己的那份都吃完了。

  顾燕清眼前的东西一动没动,他看着她笑,“你早上的胃口很好,还要再吃一点吗。”

  叶校眯了下眼睛,直白地道:“我昨晚消耗大,需要补充能量,否则会低血糖。”

  这下轮到顾燕清无言,好吧,她永远都不会被人用话堵住。

  饭后,叶校倒没有拒绝顾燕清送她回去。

  顾燕清送完人回电视台,等红灯的时候,他摸了下脖子。早上刮胡子时感到一阵刺痛,叶校给他咬伤了。

  她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路上他买了一盒创可贴,把伤口贴上了。虽然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总得遮一下隐私。

  上午开选题会,他脖子上的创可贴还是被主任看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和他走出来:“燕清,有女朋友了?”

  顾燕清装没听清:“嗯?”

  主任指了下他的脖子:“喏。”

  其实完全不用看什么创可贴,他今天过来上班的时候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虽然还是疲倦的。

  他刚回国那阵,这位主任就热衷于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拒绝了几次仍旧乐此不疲,顾燕清以为他又要卷土重来,正要拒绝。

  “啊哟不是我说,让你的家属小心点呐,这要上新闻出镜,让观众怎么想。”

  顾燕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好,我让她以后注意。”

  这件私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主任把选题材料交给他,“你准备一下,这个线索要深挖,应该能做头条。”

  主任很信任顾燕清的能力,事实上顾燕清也从未辜负过任何一道落在他身上的期待。

  他的父亲曾经是电视台的高层,母亲是企业家,背景雄厚;而这位公子哥也并非活在父母的阴蔽之下混日子。他毕业于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专业能力过硬,眼界还高。

  说句长远的,顾燕清成为他父亲顾怀河那样的名记者只是时间问题,甚至青出于蓝。

  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

  叶校回到学校上了一天的课,她昨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并不觉得累,一整天都十分兴奋。

  她总是可以干净地从某件事情里抽身,然后投入学习,这天不会例外。但是当所有要紧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她的精神进入了滞怠,身体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

  书里的文字都在晃动,模糊,歪倒;这状态也是学不下去了,她干脆睡觉。

  十点,夏童回来开灯看见她,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啊你?”

  叶校揉揉眼睛,被吵醒:“你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天天来学校。”

  夏童说:“我交了钱喂。”

  叶校拥着被子坐起身,“问问。”

  夏童看她发红的脸颊,“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昨天下雨了,天气又很阴冷,往后的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叶校说:“没有,我只是累了。”

  “为什么?”夏童问,她想起了昨晚,“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啊?”

  叶校看了她两秒,坦白地说:“和人睡觉了,所以很累。”

  “……”幸亏夏童现在没喝水,否则肯定会喷出来,她不理解:“和人睡觉累?”

  叶校吸了一口气,“我说错了,应该是很开心。”

  夏童说:“开心就好。”

  叶校多问一句:“你怎么了呢?”

  夏童:“我和你恰恰相反。不仅不能睡到开心,而且还和我男朋友吵架分手了。”

  叶校对夏童男朋友的情况并不了解,多少听说了一些,是她本科同学。夏童多次埋怨她父母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理由是她的男朋友是外地人且家庭条件不好。

  叶校对这种事很无解,给不了任何建议,甚至是一句安慰。当然,夏童也并需要安慰,她淡淡地说:“还是你比较稳。总之,谈恋爱鸟事太多了,不如来得简单点。”

  曾经看着叶校宝贝那个鸵鸟蛋,打碎鸵鸟蛋,再修复鸵鸟蛋……夏童以为叶校在感情方面是个青铜,却没想到其实是王者。

  第一次的食髓知味,并没有让叶校耽于这件事。

  之后的几天她并没有联系顾燕清,也没有和他见面。只是偶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天早上分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沟通好以后的见面时间,在哪见面。

  叶校想起来问的时候,但是碍于近期比较忙,只能暂时搁置。

  这有点头疼。

  忙碌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把自己整理的书稿交了。

  周五下午,和周老师在她的办公室见面。

  坐下来后,周老师忽然说起一个题外话,她问叶校有没有考虑过毕业后留教当老师。现在高校老师基本都已经卷到博士了,但也没关系,硕士在筛选过程中会多一个笔试,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基于一些现实情况,叶校不会再继续念下了,对她来说也没有必要。

  周老师说:“你做学术态度不错,留在学校教书很适合。一个小姑娘,以后在b市定居,工作稳定,户口问题也好解决。”

  叶校说:“我没有想过当老师。”

  周老师倒愿意听她说说:“你的工作不还没敲定吗?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叶校毫不犹豫地道:“我想做记者,调查记者。”

  周老师闻言惊了一下,她下意识碰了碰鼻梁,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说:“做记者很辛苦,你是个女孩子,能吃苦吗?”

  叶校淡淡笑了下,笑容里有她难得显露的天真和光亮,甚至是展露锋芒的羞赧,“我吃过很多苦,所以不怕吃苦。那是我的理想。”

  从周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叶校后知后觉一件事,她的项链丢了。

  摸脖子的时候发现的,上面空空的,这几天她都没有感觉,但是她知道丢在哪了了。

  在柏悦的那个晚上,她去洗澡,细链子和她的发丝缠在一起,当时她想拿下来解开的,顺手就搁在了盥洗台上。

  但是她离开时,没有拿走。

  叶校打电话给酒店方,问保洁阿姨当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是否捡到,工作人员说:“我们这边没有收到房部的报备。确定是在我们酒店丢的吗?”

  叶校说:“我确定。麻烦再帮我问一下。”

  工作人员:“好的,如果找到就答复您。”

  可是叶校等到第二天,对方打来电话说确实没有看到她所描述的项链,十分抱歉。叶校听到这个答案很沮丧,倒也不怀疑其真实性。

  因为锁骨链这种小小的东西,很容易与大理石台面融为一体,或者是和一次性用品的包装堆在一起,被当成垃圾丢掉。

  这个项链是她给自己买的第一个奢侈品,当然,也不能够算是奢侈品,是考研成功的礼物,一条玫瑰金项链,三千块钱。

  不到别人一晚的酒店钱。

  叶校摸着空荡荡的脖子,怅然心想:真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啊,难道我就不配拥有一个好东西么?

  两天后,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社会□□件。

  b城卫视新闻独家披露了xx国家的高薪务工实际为境外黑|势力诈骗团伙;与警方发布的案情公告同步。

  这条新闻占据了热搜一整天,整个社会为之哗然,叶校身边的人也都在讨论,热度堪比明星出轨。

  在整个媒体行业被流量、点击量裹挟的今天,再有自媒体的飞速发展;各个卫视电视台也充斥着明星,综艺,八卦齐飞。

  b城卫视总是显得独树一帜,敢说真话,爆各种大新闻,坚持深入、细致,全面侦查,揭露真相,牢牢把握作为官方媒体的发声公信力。

  叶校在调查记者名单里,看到了顾燕清的名字。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叶校也从来不主动去想他,她装作这会才想起来这个人一样,犹豫片刻,给他发了条,问他有没有看到她的项链。

  半个小时后,顾燕清回复她了。

  g:什么样的?

  叶校:玫瑰金的,很细,带一个珍珠坠子,放在酒店的洗手台上。

  g:没有。

  叶校看着这两字,就好像自己当面被怼了,什么都没看见你问什么?她收起手机。

  而顾燕清也没有再发来消息,看来对于炮|友的界限感,他现在掌握得很精准。

  周日下午,叶校接到程之槐的电话,问她可否早点去家里,程之槐要在家里请吃饭。

  叶校没有在电话里问为什么要请。

  认识半年,叶校和他们家相处得不错,俨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家教关系,说是朋友会更恰当。

  一开门,程之槐看见她手里提着水果就皱眉:“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还要买东西。”

  叶校知道程之槐是不想让她花钱,便解释:“也没多少钱。”

  “对阿姨来说你也是个孩子,哪有让小孩子花钱的道理。”程之槐和叶校都是s市人,交情总感觉比别人多一些,也亲切。

  叶校抿唇笑笑,竟然为程之槐这声“孩子”微微酸鼻。程之槐腰上系着围裙,正和保姆一起准备晚上的食材。

  程夏在厅看电视,把叶校招呼过去,“偷偷跟你说哦,我妈妈准备回来了。”

  叶校不明白:“什么意思?”

  程夏:“她之前不是在国外做贸易生意吗?现在要回国发展了,说是要陪我念书。”

  “真的?那很好啊。”叶校不知道程之槐是怎么忽然想通的。

  程夏给出答案:“姐姐,我和你说蔓山脚下的那个寺庙真是神了,我上次不就许愿我妈妈能够赚大钱然后回家来陪我吗,这才多久,就灵验了。”

  叶校:“……”

  说实话,叶校觉得应该是某件事让程之槐自己想通了。就像顾燕清说的,程夏下了那么多单,佛祖真不一定来得及给她处理。

  果不其然,晚饭前程之槐找叶校聊天,坦白道:“自从你来,小夏的成绩就突飞猛进了。我听她哥哥说,小夏很怕你。”

  叶校不好解释,她没打过骂过程夏,只是做功课的时候摆出她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就好。

  程之槐:“她其实是依赖你,女性同伴给的安全感比男人多太多。我想,她需要一个成年女性的引导和帮助的,我不想给她留遗憾,明明我可以做到更好。”

  果然。

  程之槐又说:“国内的电商大环境不错,我有经验有资源,总能做出来。”

  生意上的事叶校不懂,就没有接话,倒是佩服程之槐现在开始的魄力。

  保姆在厨房问程之槐,鲍鱼想怎么吃,程之槐赶紧过去,“我来弄。”

  叶校都来不及问她今晚还要请谁来吃饭,总不能是只请她一个人的。

  过了会,叶校就和程夏进房间整理功课了。晚上七点,程之槐喊大家来吃饭,叶校出来看见程寒和顾燕清坐在沙发上聊天,电视开着。

  只看到一个侧身,他穿着灰色的毛衣,长裤,头发剪短了。他的后背被日光抚着一层,镀上暖烘烘的光晕,毛衣显得柔软又舒服,露出一圈里面的白色t的领子。

  叶校发现,他好像私底下很偏爱休闲的穿着。不修边幅,又有点家居美感。

  叶校假装没看见二人,去倒了杯水,被程寒叫住:“叶校,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

  顾燕清也看过来,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眼睛漆黑明亮,叶校蹭蹭鼻尖,被他看得略微尴尬,“顾师兄,你好。”

  顾燕清嘴角一勾,淡定地说:“你好啊,叶校。”

  叶校:“……”

  这个画面莫名熟悉,是他们第一次认识打招呼的方式。

  程之槐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喊道:“小孩,快点坐过来吃饭了。”

  听见两人打招呼,忍俊不禁:“你俩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吧,干嘛总这么气?”

  程寒笑声朗朗地打岔:“就是这样,叶校对谁都那么气,尤其燕清。”

  气的实质,就是距离感。

  程之槐没有深问下去,估计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她能理解叶校的距离感来自哪里。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只有顾燕清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而叶校是最最站在他的反面的人。

  但程之槐不这样认为,她认为叶校配得上那句“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她揽着叶校的肩膀,“来,你和我一起坐。”

  一条长桌,到最后顾燕清还是坐在了叶校身边。

  席间的话题很杂,成年人偏向聊点社会性的新闻,但是程夏觉得很无聊,非要聊她的爱豆,于是一桌子吵吵闹闹。

  叶校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天,就安静地吃东西。

  嘈杂的噪音里,她听见程之槐问顾燕清这次出去调查辛不辛苦,毕竟涉及境外。

  顾燕清三言两语地解释了,没多赘述,但叶校听完也感觉到他的工作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

  叶校吃完没有离席,默默拿起手机看了下,正好有个跳出来。

  g今晚出来住?

  叶校几乎没犹豫:好。

  饭后陪程夏玩到快九点,叶校看时间不早了,就说:“你该去洗澡,然后背半个小时的单词,睡觉了。”

  程夏噘着嘴,但是看到叶校不容商量的样子,再加上她妈妈的死亡凝视,只能照做。

  程之槐命令程寒:“你送叶校回去。”

  “好。”程寒起身拿外套和钥匙,叶校赶紧拒绝:“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了,很快的。”

  程之槐坚持:“哪有开车快啊,地铁上那么多人,说不定要站一路,不累吗。”

  程寒笑着说:“走吧,叶老师就别气了。”

  叶校不是气,是真的不想让程寒送。

  这时顾燕清从洗手间里出来,“你歇着吧,我来送。”

  程寒莞尔一笑,看着叶校:“燕清开车比我稳,叶校你就别气了。”

  叶校说:“好吧。”

  顾燕清去沙发上拿手机和外套,在门口等了叶校一会,然后两人一起出门。

  电梯一路向下,锦华小区虽然是一梯一户,但是在电梯里他们什么没有做,甚至没有身体和眼神的接触。

  昼短夜长的初冬季节,楼下的枫叶被风一吹,一片一片往下掉,叶片落地似乎都有了声音。

  叶校裹紧了外套。

  到车上她刚坐下,就被顾燕清粗暴地扯过去,摁在腿上,撬开她的唇舌吻了下来。

  叶校的后背抵上方向盘,很疼,她不由皱眉吸气。

  “疼。”她手臂攀上顾燕清的脖子,嗓音被暗夜融化,细声细气地控诉。顾燕清被撩拨到,他笑了一声手臂伸到她的后腰,将她揽过来,他们的身体贴得更紧,“想我了吗?”

  叶校鼻尖在他的鼻梁上蹭了蹭。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可笑又可爱的话,于是她回答:“想啊。”

  “想你的身体。还梦到我们又睡在一起,你亲我,像现在这样。”

  看吧,她很少撒谎,必须撒谎的时候也要借着机会把真话说出来。

  顾燕清的眼神变了变,他最终放开叶校,启动车子。

  他们再次来到柏悦,还是上次的那家,叶校在这里丢过一条项链,想来睡一次觉成本还真是高,但是她不在乎,顾燕清给的快乐远比项链多。

  进了房间,顾燕清说了一句:“你先休息一下。”便进了浴室洗澡。

  叶校来到舒适的环境,脱掉外套,脚踩在沙发上抱住膝盖,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她心里很快乐,也有心情欣赏这么贵的夜景。

  半个小时后,顾燕清穿着酒店的浴袍出来,他拨了一下湿润的头发,像刚洗完澡的狗狗甩毛,很可爱。

  叶校站在沙发上,愉快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跑开,“我去洗澡,很快。”

  刚抬脚就被他拦腰劫回来,“等下,给你个东西。”

  “什么?”

  他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叶校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叶校听他的话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她的心脏登时掉落了一下,感觉不太舒服:“这不是我的项链。”

  顾燕清走去倒了一杯水,倚在桌边慢慢喝着,观察她的反应。

  “送你的。”

  叶校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盖上,放回茶几上,说:“我不需要。”

  顾燕清皱了下眉,脸上倒还维持着一贯漫不经心的笑,“不是说丢了一条吗,我赔给你。”

  叶校纵然不研究珠宝也知道这个牌子,何止她原来那条的十倍,“可是我的那条不是你弄丢的,不需要你赔。”

  顾燕清又笑了笑,走过来摸她的头,“那就是我送给你的,好吗,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叶校还是摇头,她有自己的坚持,尽管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对方不快,甚至今晚都过不去。

  “我不能接受你的馈赠,如果我接受这么贵的东西,那你想让我买什么还给你呢?一块价值六位数的手表吗?还是一辆车?”

  顾燕清的不快是摆在脸上的,他这样出身的人,很少受到如此挑衅和质疑。

  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折辱;他已经忍过不止一次。

  “叶校,你何必分那么清楚?”他轻轻叹气,反问她:“难道什么都要跟我计较么,睡觉的房钱?餐费,精确到每次用的避孕套好不好,你算得清吗?”

  叶校绷直嘴角,她真的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是的,我们有必要算清楚。”

  顾燕清冷静地凝视她,漆黑的眸子里已经有了不耐的情绪。

  叶校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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